梁翊从怀里拽出“清风”,右手持刀,左手却还是紧紧握住映花的手,轻声跟她说:“别怕。”
梁翊看了一眼,那人仿佛是已经服毒他杀了。他便安抚映花道:“没有,公主殿下多虑了,你只是把他砸晕了。”
映花一看灵雨的架式,吓了一跳,恐怕她吓走梁翊,便仓猝说道:“没甚么事啦,曲解,曲解!”
映花垂下头,眼泪汪汪地说:“嫂嫂,映花没事。如果明天不是我使性子,非要出去,也不会有如许的事了。”
映花放下糕点,目光闪动起来:“嗯,他每次进宫,都会陪我玩一会儿,固然很快就烦了,不过当时我真的很欢愉。直到那一年春季,我又让厨房做了很多杏花糕,但是我每天在宫里等他,也没把他等来。杏花糕都快坏掉了,我就拿起来吃了,当时我才晓得本来杏花糕那么好吃……”
因为担忧他们在内里另有埋伏,灵雨便让两个仆人先归去报信,让府中多派一些人来策应。映花偷偷探出脑袋,见梁翊没有大碍,便稍稍放心。玄凌见映花没事,也跟着站了起来,并大步走出了柜台。
楼上留下两个仆人应战,以防不测。剩下的四个仆人,两个挡在前面,两个断后,梁翊、灵雨二人则在中间,护送映花和玄凌来到了一楼。见他们下来,几个便装打扮的人俄然一哄而上,冲着玄凌和映花便杀了过来。
“哎,都是我不好,害了梁公子,又害了灵雨。”映花烦恼不已,不断自责。
灵雨像一只工致的飞燕,健旺地跃过桌子,挡在玄凌前面,拔出短剑,目光凛然地谛视着劈面的屋顶。有两个蒙面人还站在那边,看架式是冲要过来。
“既然已经产生了,你再悔怨也没有效,还好你和玄凌都安然无事。万一你出点差池,我们可如何跟圣上交代?今后可不能再率性了,听到了吗?”越王妃轻声责备道。
经映花一说,梁翊才想起左手腕还插着一把飞刀,他疼得皱了皱眉头,却笑着跟映花说:“小伤罢了,底子就不算甚么。”
“不成!”越王妃答复得很果断:“因为夜秦的战事,殿下已经寝食难安了。他现在已上火线批示雄师,我等岂能以这些小事让他摆荡军心?齐将军,见到越王时,只需言明家中统统安好,明白了吗?”
梁翊点点头,映花却坐在地上起不来。梁翊伸出右手去拉她,她才勉强站起来。梁翊逗她:“刚才公主殿下力拔山兮气盖世,用酒坛子砸倒刺客,多么威武!”
“公主殿下不必自责,这些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刺,真是胆小包天!”说话间,齐磊走了过来,他眉头舒展,不悦地说:“看来这群人是盯着王府好久了,一见小王爷出门,便迫不及待地动手了。”
有那么一刹时,他想拉着映花的手,冲出这里,到一个安然的处所,奉告她,本身就是她心心念念的世安哥哥。映花见他愣愣地不说话,便笑着往他嘴里塞了一块杏花糕,然后歪着脑袋问道:“梁大哥,你是不是有甚么话想对我说啊?”
“你说过的啊!”梁翊脑筋转得缓慢,没让她看出马脚来。
看着像个小花猫般的映花,梁翊很想刮刮她的鼻子,不过他只是笑笑说:“公主客气了。”
一个巨大的酒坛子狠狠地砸在了那人后脑勺,那人闷哼一声,便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