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登顿感惊奇,警悟地握住了衣袖里的匕首柄。
高登一跃而起,手掌搭住阳台边沿,翻身而上。
门轴“吱吱”转动,通往阳台的门被推开了一小半。一道婀娜的纤影投在阳台上,轻巧挪动,被月色泛动得摇摆多姿。
高登不露声色,本来这是一个沉迷于爱情和胡想的贵族蜜斯。或许他能够动用一点调情手腕,打动女子乖乖就范,家属教过他这些东西,只是未曾切身实际过。
“没有哪一种恨能够代替爱。”
这是一个森精!大抵二十岁摆布的模样。精确地说,她更像是人类和森精混血的后嗣。
这一带是富人的室第区,绿树婆娑,花繁叶茂,一栋栋乌黑如云的拱顶豪宅坐落其间。每家每户都竖起高而锋利的黄铜栅栏,栅栏上挂满响铃。院子里豢养着牛犊大的猛犬,另有私家保护彻夜不眠,来回巡查。
女子冲下方的高登勾了勾手指,念出这一幕戏剧的最后一句台词:“那你为甚么还不上来?”
“可我心甘甘心,被你燃烧,被你刺伤,被你束缚!”
“只是一半的森精。”少女用调皮的语气说,“说真的,你能背出这么一大段戏剧对白,我也很不测呢。你可一点也不像是沙狐部落的兵士,如果把你的假胡子揪下来,那就更不像了。”
“从戎的,感觉很不测?”少女瞄了一眼高登的绑腿裤和皮靴,嘴角又弯弯地翘起来。
高登道:“是的,我完整没想到,能在如许的半夜相逢一名斑斓的森精。”他不由悄悄生疑,一个森精如何会住在靠近戈壁的都会?
“那我就变成风,永久带着你一起走。我没有骏马,可假如你情愿与我翻山越野,度过全天下最悠远的大海,我的爱就是我们的骏马。”
“噢!”少女悄悄吹了个口哨,“美少年,你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做我的恋人好不好?我会用火红的玫瑰花铺满你的窗台。”
“不,那只是现在。时候的风会将统统都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