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修罗香九容二人见状,也不去理睬,由他自在,他二人也不敢再作担搁,赶紧牵过两匹马来,翻身骑了上去,一起奔驰,寻了下去。
但就在他正欲退出之时,忽听得一声呼如风箱的鼻息声从浓雾当中传来,声音非常降落,如闷雷滚地普通,让民气头发毛。苏牧云一听之下,大惊失容,暗呼:“糟糕,这必是赶上了凶悍野兽。”大呼一声,拔腿便跑。
阿修罗二人闻之气结,却又没法。那烛阴笑了一阵,又道:“想要解药能够,阿修罗,你先去将那对短刀拾来给我。”阿修罗道:“都这时候了,你还要他做甚,”烛阴笑道:“让你拿你便拿,我问你,你还想解毒不解?”香九容在一旁冷声道:“你去拾来给他,我不信,他有两把破刀,便能翻天不成!”
而苏牧云见三人缠斗一团,全然顾不上其他,便知机会已至,游移不得,不然这机遇稍纵即逝,再悔怨也是莫及了。想到此处,便溜上马来,他刚一落地,便发足疾走,跑向大道一侧的一片不大的树林,他边跑边转头望去,只见那三人还是厮斗不休,他的心嘭嘭直跳,感受直欲跃出胸膛,突地他哎哟一声,被碎石绊倒在地,摔了一个狗啃泥,他顾不得疼痛难忍,一咬牙,又站起家来,箭普通跑进了林子里。
更加刁钻的是,这“太阴指”的修炼体例也是各不不异,并且点指伎俩,指力多少都不一样,是以这解指伎俩也是我解不掉你的,你也别想解掉我的,非得施者亲为不成,不然便是重上减轻,立时便死。
烛阴天然晓得这“太阴指”的短长,中此指者,那根基上也就是在森罗殿阎王爷的存亡薄上划上了一笔,如不施解,终究满身蒙受针刺疼痛,受尽折磨,很多中了此招的铮铮男人,都不待指力发作,便先行了断,免除那刻苦之难。
待他忙罢,已是入夜,不知何时谷内竟满盈了一层雾气,想来这谷内夜间必然非常酷寒,他本想彻夜就躺在那块青石上过上一夜,如此看来,只得作罢。他自顾说道:“看来需先去寻处居住之所才行。”他见山谷蜿蜒向里仍有好长一段,便拄着枯枝,一瘸一拐向里走去。
苏牧云这才哦了一声,想了一下,便又说道:“老先生,你既然受伤了,为何不去治伤呢。”他刚说完便又自答道:“是了,这里雾气太大了,你年纪大了,可走不出去的。”想到此处,他便大声喊道:“老先生,我现就去谷外找人,让他们来把你抬出谷去,寻了大夫治病去。”那老者听完,笑道:“你这小娃儿,心眼倒是不错,只是我不成了,等你找了人来,我早就死了。”
越往里走,雾气越是浓烈,走到最后,雾气之浓只能看清面前物事,寸许开外,竟是甚么都看不清了,苏牧云心中只觉大为奇特,目睹浓雾遮目,只得无法退回。
苏牧云坐地颤声问道:“你是谁?”半晌老者回道:“呵,我么?我只是一将死之人。”苏牧云听完,胆量便大了一些,问道:“你要死了?莫非你受伤了吗?”那老者似是笑了一声,答道:“是啊,受了很重的伤,活不成啦。”苏牧云又道:“啊,老先生,你是被这怪物所伤吗?”那老者闻言一愣:“怪物?甚么怪……哦,你说浑天儿么,呵呵,你不消怕,它不是怪物,我也不是被它伤的。”
等醒来竟已是日落时分,他见天气渐晚,便抹干了眼泪,寻了一处泉眼,用手捧了泉水忍痛洗濯伤脚,又撕下一片衣衫,将其谨慎裹住。最后他又折了一根枯枝,以作拄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