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云肝火中烧,终是忍无可忍,切齿道:“为何要救你!你们几个贪恐怕死之徒,常日里领着帝国的兵饷清闲安闲,但是一到为国交战疆场之时,却都一个个怯懦如鼠,畏首不前,似你们这等奸妄小人,为何要救你,你给我说个明白!”
他嘿嘿一笑,道:“小神仙别见怪,此事要再往下说,可就有些奥妙了,还是避着耳目些好。”低声道:“这田凤家是本村的头号大户,小神仙你可晓得?”他见苏牧云点了点头,便道:“嗯,说到底我和他家还算是不出五服的远门亲戚,这祖上么也算是有些沾亲带故的,他祖上原是个不大不小的军官儿,因累了些军功,是以几代下来,家道充足的很。而我祖上就差了些,只是个马前士卒,落了个兵户。”
签军一百二十万,这是多么的严峻之事,帝国自建国至此,已有多年不再征兵,不想这一次,却一次征兵如此之多。
这些私底下的内幕,几人天然是不会对苏牧云说了,有的只说家中另有老母未及养老送终,不敢做那不孝之人,有的说膝下孩儿还在豢养,也是割舍不下。几人演出工夫实足,均是说的痛哭流涕,声泪俱下。
他冷眼看着那几人的丑态,越看越是愤恚,不由嘲笑道:“几位叔伯当真是瞧得起小子,只是帝国征兵,军令如山。诸位本日把此事对小子说了个透底,却不晓得是何事理。”
那田老三跪在地上已是泣不成声,哭述道:“小神仙你这说的都是没错,这兵,我们签了!”
田老三见状,欠身一起,仓猝劝道:“小神仙先别焦急,还请再听我说上两句。”苏牧云看也不看他,目光径直望向门口,冷酷说道:“小子身无长技,得几位叔伯缪赞,惶恐的很,诸位的忙,我确切一点也帮不上。”田老三听罢,便也懒得与他惺惺作态,取来酒壶给本身倒了一杯,咂了一口,才道:“小神仙如果不想帮的话,实在也不打紧,只是这件事么,与于老哥也有莫大干系,你如果不听上一听,咳咳,可当真可惜的很。”其他一酒客当即接腔道:“恰是,恰是,小神仙,实在这件事,你帮我们,也能算是帮了于老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