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众仆人道:“这几人暂由他自在几日。”手指于氏父女,苏牧云三人,笑道:“眼下先将这三人押回府去,细细拷问,明日送去官府。”
田老三几人听罢,顿时面如土色,两支小腿不住颤抖,急得大呼:“千万不成,田夫人,有事好说啊!”
此番忙罢,青元道人这才呵呵笑道:“你几人平素游混村里,滋扰百姓,本日又与匪人勾搭,在此喝酒。这小小体例,临时当作给你几人的惩戒。”他说到此处,话锋一转,又道:“或许你几人在虎帐摸爬混搭几载,混个一官半职也说不定,要真是如许,他日你们可得好好感激我才行。”
苏牧云一听,不由怒极反笑一声,道:“你一修身养性的道人,不想口气却这般的暴虐高傲,你如此一说,我还真想去那田府走上一遭,看看到底是何龙潭虎穴!”
于老儿见苏牧云性子倔强,吃了暗亏,恐怕苏牧云再是使性弄气,只会吃更大苦头,当即扑身抢上,趴在苏牧云身上,喊道:“你们莫再欺负人,我们去就是了!”
青元道人听完一愣,苏牧云见状,嘲笑道:“如何还不带路!莫非怕了不成?”那青元道人盯他看了一阵,笑道:“你这小孩,不知是真有几分本领还是当真傲慢高傲,你幼年无知,到时候受了苦头,可别怪我没提示你。”
苏牧云心中一颤,晓得这便是那九渊寒鱼的捕获之法,便对他微微点了下头。田老三一瞧,顿时脸上一松,又咧嘴笑道:“至于几时去,那只要你本身晓得了。”说完,这才手上一松,放开了他脚踝。
青元道人便长笑一声,道:“来人!先与这几人画押了签兵令文,再将剩下的三人绑回府去。”
田夫人先是一愣,继而怒道:“你这小东西,都是能说会道的很,本日这二人伤了我家笑儿,我非要拿他不成,可不干官府的事情。”苏牧云道:“没有勾搭官府吗?那可更是糟糕。那你这便是私设官府,自主律法!”
这私设官府,自主律法几字,这便是说她心存异国,对帝国有谋反之意,那田夫人如何能听不明白,顿时破口骂道:“你个该死的小东西,胡说放屁,我连你一起绑了!”苏牧云不为所动,气定神闲,道:“哼,被我看出来,气急废弛了吗。”
田夫人被他一阵抢白,脸上虽是脂粉涂了厚厚一层,却仍如猪肝普通涨红,她正欲开骂,却听那青元道人开口说道:“夫人,你何必和此人胶葛,他若再是胡说八道,将他绑了就是,费那口水工夫何为?”
她话音未落,只见青元道人喊道:“且慢!”身形一动,已欺至苏牧云身前,他眼望苏牧云,问道:“你便是阿谁村夫丁中吹哨戏鸟的小孩?”苏牧云也看他半晌,倒是不答。
仆人一听,便欲脱手,只是一人说道:“且慢!”世人循名誉去,只见苏牧云越将从众仆人中走了出来。
一旁于容大惊失容,急道:“田夫人,我爹爹所说,句句失实。”田夫人一听,朝她看去,只觉那田夫人目光更是怨毒,切齿道:“你这话的意义,便是我用心冤枉你爹爹了?”于容答道:“容儿不敢,只是那田公子分开酒馆之时,虽是神采差些,还却还无大碍,我也是亲眼瞧见的,想来恐怕是田夫人听差了,有了曲解。”于老儿听完。叹声道:“傻孩子,你对她说些,又有何意义。”
第三章渊鱼(十)
青元道人将苏牧云从地上拎起,只见他脸青睐肿,嘴角出血,他见苏牧云如此惨状,这才觉心中郁气消逝,笑道:“最好如许,虽是你再像方才那样做鬼做神,我还是不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