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一曲便毕,田凤对苏牧云道:“柳仙师,这老七头的一个曲子,听着如何?”他半晌不见苏牧云答复,便向他看了一眼,不料却将他吓了一跳。
田老三走后,田凤便对苏牧云道:“柳仙师,快请落座吧。昨日仓促,未及筹办,本日特设了薄酒宴席,以表歉意。”
田凤道:“柳仙师,这老头可邋里肮脏的很,吹个曲还行,别的就差劲了。”他一顿,道:“哦,另有一样,造酒。对,除了造酒和吹曲,别的可真提不成!”
他说完,又是一笑,道:“不过在这以后,我才发明这老七头,可不但有这造酒一个本领。”
酒过三巡,那田凤兴意盎然,道:“本日既有美酒,又有佳客,我田家自有十几未曾如此热烈过了。”说完,他一招手,道:“去将老七头叫来,让他给高朋助扫兴。”仆人刚欲拔腿,他似又想起某事,又对那仆人叮嘱说道:“你去了,让他穿洁净些再来,莫弄得和常日一样邋里肮脏的,扫兴不成,反而绝望。”
“我对他道:‘你这老头,我头一眼还把你当作个老乞儿了,你可驰名字没有?’我见他点头便道:‘老乞儿,老乞儿,我便叫你老七头好了,你感觉如何?’他倒也没有异意,一口应了。如此一来他便在府里住了下来。”
田凤见她越说越是古怪,不知所云。便道:“我对这乐器倒是没有甚么研讨,听着好听便好,但要真让我说出个好赖来,我可不可。想来吹来都是大抵不差的,柳仙师是不是光阴久了,听岔了?”
田凤听完,伸手招来一个仆人亲随,道:“你带他去账房支上十两银子给他。”田老三仓猝跪谢,田凤手一挥,道:“那你去吧。”
说完,他回身就往外走。田凤一见,叫道:“慢着,没让你走,走那么快干甚么?”他想了一阵,便道:“如许罢,你去门外站着,瞧不见你倒也费心。你再把你那几首特长的曲子吹吹,给大伙助扫兴来。”那老七头听完也不啰嗦,就朝门外走去,他出了门,便外中间一躲,世人倒也瞧不见他。
只见苏牧云坐着座上,一动不动,便如泥塑木雕地普通。脸上神情,古怪之极,似是茫然,又似震惊。足足过了半晌工夫,他才缓缓道:“田老爷,你田府的这个叫老七头的白叟家,倒底是何来源?”
田凤见他神采忧?,道:“柳仙师,可有甚么不当?”苏牧云便道:“也没有甚么不当,我多数是听错了,我之前听过一人的箫声,和方才那人的很像。”说完他又道:“但要说像却也不像,那次的箫声,仿佛就我一人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