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九容见状,不由侧目对烛阴冷声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对他如此说的。”烛阴嘲笑一声:“枉你身为八众之一,竟然信赖一个七岁小儿的胡言乱语。”
香九容陡地转过甚来,喝道:“你闭嘴!”烛阴被脆声斥喝,不由一愣,他望了望香九容和苏牧云几眼,双目透寒,阴沉说道:“好!好!”他连说完两个好字,便默不出声,不再理睬。
“你说甚么!”香九容闻之又羞又怒,提声喝道,一旁烛阴听到也是急道:“香尊主,你别听他胡说。”他一张脸如酱肝普通,对苏牧云阴声说道:“小子,你要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让你生不如死。”
苏牧云仿照着烛阴口气,提及来当真是惟妙惟肖,活矫捷现。香九容一听蓦地变了神采,手动剑出,锋逼苏牧云面门,怒道:“胡说八道,我杀了你!”苏牧云双眼眨也不眨,目视利剑锋芒,口中说道:“他是不是胡说八道我就不晓得了,你若信就信,不信就一剑杀了我。”
他正单独想间,忽地一个冰冷女声在他耳旁响起:“方才烛阴对你说了些甚么?”他回过神来,见香九容正一双冷眼盯视着他。这香九容虽经常一副冷脸,一脸老气,实则乃是一年青女子,面貌也是美丽,只是平时老是一副冷酷刻薄的神情。虽是艳若桃李,但却冷若冰霜。
烛阴不料她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他见剑锋已至,便微微一侧,避身让过。他翻身下得马来,怒叱道:“香九容,我已再三谦让于你,是不是非得让我撕破脸皮,你才肯罢休?”香九容寒笑一声:“哼,你这说话的口气,也叫作谦让于我?那我真可算是开了眼了。废话少说,本日你我非得先见个凹凸再说!”烛阴嘿笑道:“你既然要自取其辱,便不要怪我动手无情了。唉,只是可惜了部主,这今后又少了位可心的枕边人……”
苏牧云说到这里,用心停口不说,又装出一副难以出口的模样。这女子都爱听些溢美之辞,香九容见他开口不说,未曾多想,穷诘问道:“只是甚么?”苏牧云渐渐答道:“只是他又对我讲,这香尊者虽是集诸美于一身,但唯有这见异思迁,朝三暮四的性子,让我忧?不已,方才还对我温情软语,转头又对那阿修罗暗送秋波。”
想到这,他顿了一顿,便朗朗说道:“刚才烛阴对我说,她对你非常倾慕。”
苏牧云淡淡道:“是你让我说的,你又不信,好,那我便不说了。”
苏牧云见烛阴骑向一旁,暗自心想:“我本来还想回王城,就算要死,也要与我那已无半点人道的二哥劈面实际一番,可谁知这叫秘海的处所却和龙呤城竟是如此南辕北辙,加上也不知这三人又有何诡计狡计,竟连我那二哥也给他们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