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退两难的是我,可曲寄微却蹙起了眉头。
等我回到了求思堂晨习,大师已经扔下书籍,兴趣勃勃地聊起八卦了。
“没有藏私,我真不晓得他的风骚轶事。”我遗憾地摊手,忸捏地表示我也是核心人士,“我是因为遭到魔族追杀才碰到小师叔的,他把我从河里捞起来,问我想不想修道,我说好,他就送我来密宗,仅此罢了……”
旖旎的风景占有了眼球,挥之不去,我只好扭过甚去看曲寄微。他眨着亮晶晶的眼睛,一脸纯善地笑,弄得我也只好一脸纯善。直到他们取了清热解毒的冰玉石相携而去,他才感慨道:“想不到快意也有这一天。”
我佯装身材不适,告别结伴停止神通对练的平辈弟子,去了人迹罕至的采石涧。
这个时候若不把本身摘洁净,后患无穷。
“是啊,冒死都要看上一眼。说是魔帝的新娘子是个一千年道行的花妖,几年前失落不见了,全部魔族都在翻来覆去地找。可我抓的阿谁花妖是个雄的,妈的,莫非莲烬是断袖不成?”
“那我只能不择手腕帮你赢了。不然今后走到那里身边都跟着一朵梨花,岂不是挡了我的桃花?”
没想到究竟更加夸大吗?我笑得有点凄苦。
未灭尽的火不知甚么时候燎上了我的裙裾,火苗狰狞地沿着衣角而上,却在那气愤到颤抖的诘责中突然止住。
小师叔也没有勉强我,而是了然道:“难怪掌门师兄说,让你放弃是出于美意。”
玉快意还是一贯地持不附和态度:“魔族一贯看不上妖怪,夜君看上一个,不也没好成果。莲烬不成能娶甚么花妖,几位神君下界渡劫的动静已经传开,天界的环境不太好,魔族这么干,必然是在为开战找借口。我得警告近期出门的弟子,统统谨慎为上。你不怕女帝抨击,小辈们就要不利了。”
我有些伤感地低下头嘀咕:“灵力啊灵力,你们都去了那里……”如果一向是这状况,出了这门也是个死,倒不如转头去求掌门,做不了密宗弟子,打扫山道、清算藏书阁我还是能胜任。就是……活得未免太没庄严了些。
“……我当然但愿你能留下来。”
我捻起一片发黄叶子,渐渐地碾碎,对着一棵老死的梅树念起了咒语:“赫赫阴阳,日出东方,南离炽火,焚尽肮脏!”
我避开那斑斓明丽的光芒,奉告本身不要去想另一双给过我和顺错觉的墨色双瞳。
第一件是万不得已,再来一件,我不敢包管被人撞见了会曲解成甚么样。
“……”
“是小师叔啊,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故作轻松的语气,懒洋洋地咧嘴假笑。
曲寄微俄然感喟:“我说梨花,魔界的事我们做长辈的自有分寸,不消你如许严峻。你如何就不能多想点实际的事呢,比如――你的灵力,你的测验,你如何留下来?”
“呵呵,我把她带来的四大骷髅王打散架了,想把骨头拼归去,估计得要个好几年吧。不过我的藏妖壶差点给他们打碎了,真搞不懂,谁给他们的胆量来找我花妄言的不痛快!”
曲寄微拉着我往瀑布后的山洞里钻,我正踌躇着偷偷摸摸是不是不好,他给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我只好作罢。
“这魔族的手也是越伸越长了,老娘去洛阳活捉了一只食人精血的花妖,他们把我从山道上截了下来,非要我把那妖精放了。那但是我本年最后一担买卖,如何能够放了!”
一阵诡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