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妃忽而蓦地抬首,双眸伸开,含着入火般不屑与仇恨。原是姐妹情深,现在逼得不得不翻脸的境地,狠下心才是最首要的。命算甚么,不过就是摧人的东西,何惧?
彤妃进殿以后,便忙着向慎贵妃存候,“给慎贵妃娘娘存候,慎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殿中,慎贵妃正对着身边的小桃道:“昨日闻容妃从雨花台上坠落,当场毙命。此举那里会是偶合,怕是納福休动的手吧!二人早有恩仇,原是撕破了脸皮。本宫现在固然说还是和皇后一样代理后宫,虽说同敌是那管彤和那恩宠万分的納福休,可到底是虚的,暗箭不知何时变锋芒毕露,真可谓是不得不防呀!”
世事难料,枫丹宫外忽而下起蒙蒙细雨,冷风彻骨,倾城墨香秋叶旋,沾了水的叶,怕是再难萧洒飞扬。福休欲动彤妃的心机不得不防,堪忧甚也,捻了馨卷烟粉,对着一旁坐着的彤妃道:“只是mm可有想过,命数灾害,怕是遭人操控,这灾害躲不过可如何是好?”
慎贵妃小扣盏壁,如有若无的些许疼痛从心头处传了出来,实在难忍些。納福休怕是要下很工夫折腾,如此,便随了她的意,终是看她式微,一招清算了才好。
小桃道:“主子是多心了。那容妃毙命说不定便是皇后娘娘一手撺掇出来的好戏,而容妃和福嫔只不过是皇后的一枚棋子,皇后的短长之处,主子何尝不晓得?”
“起来吧。”说着,慎贵妃让一旁服侍的小桃将彤妃扶了起来。
工夫流转,时候又回到了数月之前,容妃坠下雨花台几天后。
慎贵妃茶盏乔打之音,突然停止。戛然的刹时,翻滚浓烈的琼玉之气,一刹便是重重流云盖日,何时阴霾转好天。
彤妃耳畔顷刻,还逗留着慎贵妃的娇娇之音,冷言冷语却话一纸薄命,殊途二至,容妃和福嫔反面,现下宫中人尽皆知,可想而知,因而不敢多嘴打搅慎贵妃。可说也是,不说也是。
“是呀!我和她斗了那么多年,也争了那么多年,她的那些伎俩我早已心中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