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小独自归,一起话家常纵情的很,如沐东风。“子衿,到我那去,给你尝尝新做的糕点,顺道留下,下棋,再用午膳……”
容妃拉着她的手坐在那张看过无数炊火的软榻之上,为她擦拭两颊滑落的雨滴,几次想要开口又生生压下,端的是一副寥寂又怎能怪人。
细雨晓经秋晚瑟瑟,人似玉柳如眉正值相思何人入梦来。罗幕翠帘初卷,镜中花一枝。容妃展眉回望烛火惺忪,火光冉冉升起,仿佛是容妃日里看到的水面波光粼粼,泛动着恍若太阳的光彩熠熠生辉。福休像是一朵云在我生命里百转千回,兜兜转转出去又返来,带着高傲和放纵我让她展翅高飞。
辰阳秋里,虽暖亦扣上一成的凉意,宫闱险恶,今有二人相伴,满满宫路何为惧?足以!
苏子衿信手抚去了福休脸上泪花,更加不由风吹的颤微,定了定身,原是兴上心头,情缘已至,喜出望外的笑着抹了面上的泪,是凉了些许。
“在这宫中,有个好姐妹照顾是好的。”苏子衿嘴角上扬,有如当时的那样,子衿虽是进了亲王府,被礼数限定,可哪清雅的性子倒是不能改的。苏子衿玉手抚过福休的脸颊,碰上冰冷的泪水,强颜欢笑道:“瞧瞧,都是当娘的人了,还是要哭鼻子。”苏子衿固然说着福休,本身却也不争,地掉下眼泪。
披风隔断了秋雨凉的入骨,却隔不竭福休和容妃渐行渐远的心。福休用恍惚了雨水的眼尽力看着她的笑容亦如往昔,却看到了她不堪一击的惶恐。混着泪的雨水划下,滚烫的是泪,冰冷的是雨,此时却也分不清。字不成句,无语凝噎。”姐姐......”
容妃看着恍忽的烛火,一阵心伤,是否能在将暮未暮的日子里求得谅解,也想再作一次回顾,笑着跟她共剪西窗红烛漫聊彻夜。容妃垂眸看着脚下踏着的并蒂莲锦鞋,泥点在上面狰狞,就仿佛本身和她的干系,晕染的墨画花了一块。
福开会心勾唇细细想,便只要好友最得我心。
“能再见已是缘了,还能跑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