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休已经爬到了石山顶部了。伏在清冷的藤萝间向山顶小亭,只见一个穿戴月光白衣服的女子披垂着头发,正坐于亭中的狐皮之上,持一只得空的碧玉萧,一厢地吹着,一厢地望向一旁的男人。她那微凹的黑眸,与萧声普通,幽幽如诉。
泠泠月,静撒枯木;萧萧风,冷度竹林。
那男人身着一袭淡青色的锦衣,将那诗词吟罢,正负了手,黯然望着那清冷的明月,很久不语,不知在想着甚么?
那男人的声音轻朗端方却又沉郁纠结,那样缓缓地吟唱着一曲《秋胡行》。
福休更是猎奇。此人的萧声已经快和当世的吹箫大师相媲美了,只是凄伤柔嫩处,仿佛更是独具气势。
企予望之,步立踟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