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去找那风口儿。”唐天问道。
“您请,您请。”那打手笑容不竭,引着唐天和小刀便往里走去。
马六这才接过银子,恐怕被人瞥见似的,一点点往衣兜里塞。
马六一哈腰便走开了。
唐天会心,猛地咽了几口,才把嘴巴空了出来。
“是。”那名换作马六的杂役唯唯诺诺的承诺道。
小刀见此人甚为浑厚,一手端菜的技术也是纯熟,对这菜名更是熟谙,猜想此人在这做的日子必定不短,也答应以从他身上套上一两句话。因而小刀将房门悄悄一合,客气的对他说道:“你是叫马六吧。”
“哦,他呀,他是王仁和他哥哥王义在这财路赌坊做打手,偶尔也照顾一下客人。”
“这不,还多亏是如许的镇子,这赌坊才格外的好找。”小刀说道。
“这。。。”那名打手现在胸中一阵恼火却也只能憋着不敢发作。
“咚咚咚。”小刀和唐天的房门被敲响。
“这二楼若要上去,一百两一名,上面可都是些有讲究的主,赌的也大,此人在旅途,说不定您这一上去呀,这一起就不消那么辛苦了。”那打手说道。
房门被推开,那马六一手一个大盘,上面放着六七样菜式。小刀和唐天一看,不由的“哇”了一声。
“既然我是爷,那我问你甚么,你还不从速答了?更何况你不还收了银子吗?”唐天说道。
“三楼那可就更加金贵了,若要上去,一千两一名,那边玩的花腔可就更多了,甚么酒醉香滑,洞庭秋色,雄鸡长鸣,酒里乾坤,那些个新巧玩意呀,包管您在别处连听都没有听过呢。您明天也是来巧了,这远近闻名的柴大官人和他那天仙普通的夫人就正在那边玩着呢。您看您。。。”那打手说道。
门口两个打手,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正在把一个想要入内的老夫推了出去。
“财路赌坊。”小刀道。
“这。。。这位爷,你问这个干吗呀。我只是个杂役。”马六感觉有些不对劲,之前的客人都没有这些个题目。
“那那那。。。。要小的如何?”马六颤抖的问道。
“输钱的经历么?”小刀道。
“你个没端方的东西,我看是你饿了吧。”唐天一阵叱呵,随即又看向那打手道:“不过我这家奴说的也对,方才你说这里另有好酒好菜在哪?我这一起上可还没吃过东西呢,等酒足饭饱了再来玩玩可好?”
唐天和小刀走进那赌坊一看,这里比起内里更加豪华,大大小小数十个赌盘,围在大厅内,四周聚满了各色百般的人,有的衣裳褴褛,有的穿着华贵,有的像是文弱墨客,有的像是大族后辈,并且有男有女,但是他们全然不顾是和谁再赌,一双眼睛只是紧紧的盯着赌盘,时而欣喜大喊,时而感喟骂娘。
“让我出来,就赌一把,赌一把赢了就把女儿赎返来。”马老夫瞪大了眼睛说道。
“两位爷,这是糖醋鲤鱼,这是清蒸白鳝,这是紫酥肉,这是乌鱼蛋汤,这是双饼火烧,一笼水煎包,这里另有一些时鲜,这些都是我家厨子的特长菜,您二位尝尝。”马六浑厚的拿出一道说一道名字。
“你身上带了多少银子。”唐天话锋一转,问道。
“好好好。这位公子,这边请。”那打手带着唐天和小刀从大厅侧门穿出,走过一个小院,将他们带入一处房内。
“这大厅里吧,大小不限,人也是最多,并且甚么都能赌,像刚才门口那老夫,就是在这把女儿给输了,赢多赢少重在氛围,只不过过分喧闹了。”那打手说道。
“实在也不是,他们打手本来就在我们之上,我这些做杂役的没甚么本领,这里就属我们最没用,如果我也能耍个把事,早也就不做这个了。”马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