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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疏桐收到了银行发来的短信,白崇德的账款已经汇进了卡里,她拿起质料,起家去办理住院手续。
到了放工的时候,病院里狼籍非常。纵使周遭声音混乱,邵远光还是辩白出了背后邵志卿的脚步声。他渐渐靠近,停在了他身后不过一米的间隔,缓缓开口道:“小光,好久不见了。”
因为白疏桐的平静,外婆仿佛也有了些信心,直盯动手术室的大门看着,口中念念有词,不住祷告。
师生?邵远光感觉底子谈不上,高奇也无需把这个身份强行安在本身身上。朋友?更是怪诞之谈,无从提及。
他看着高奇,冷哼一声,回身就要走。
看着白疏桐的身影越来越小,邵远光不由有些焦心,扭头看了眼高奇,不耐烦地说:“你要我如何谢?”
她刚才打电话时,邵元光就在附近不远处,白疏桐和白崇德的对话内容,他已能猜到了大半。邵远光模糊感觉,面前的白疏桐实在远没有他设想中的简朴、欢愉。
他俄然站住,打掉高奇的手,冷眼看着他:“你甚么时候和他成朋友了?”
十多年不见的老同窗,刚一见面连问候都省了,直接提出要求,实在是不通道理。高奇想着皱皱眉,伸拳捶了一下邵远光的胸膛,骂他:“你也太势利了。”话一出口,他回过味来,又嘲弄了一句,“你还真是没变。”
白疏桐咬住牙,冒死稳住情感,抹干了眼泪徐行向外婆身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