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远光草草扫了一眼,伸手握住她的手腕,缓缓将条记本抽出。
邵远光对余玥所说的八卦向来不感兴趣,只当是耳旁风,可她方才的话却让邵远光没法一如既往地沉默下去。他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余玥的话:“余玥,费事你帮我跑趟财务,去催一下课题立项的事。”
白疏桐草拟的纲领恰是他们之前做尝试的那篇论文。论文的数据起初已经汇集上来了,现在已经到了撰写阶段。邵远光怕她迩来压力过大,只将文献的汇集和清算事情交给她,可白疏桐却主动请缨,要求撰写初稿。
白疏桐有些心不在焉,仓猝收了包,回绝道:“我不去,外公这周出院。”
看到了手边的条记本,白疏桐瞥见了上边萧洒流利的英文。她昂首看了眼邵远光,邵远光却冷酷地撇开了视野,轻描淡写道:“几篇文献,你有空看看,会有帮忙的。”
余玥讪讪耸了耸肩:“您是大忙人,必定没时候……”她说罢挥了挥手,总算分开了办公室。
周一一早,邵远光按例提早了半小时到的办公室。上到楼层时,他看到了办公室大门虚掩着,一道敞亮的光芒从裂缝中晖映进了楼道,照亮了悠长以来的暗淡不明。
他没有以答复余玥的借口答复白疏桐,白疏桐不由松了口气,只当邵远光是不美意义,便说:“我也请了高大夫,他说他也去……”
六月的江城气温上升,氛围闷热潮湿,模糊让邵远光感觉堵塞。他长呼了一口气,昂首看了眼卫生间镜子里的本身,埋头洗了把脸。
邵远光开门时瞥见白疏桐趴在桌边已经昏昏入眠,她的头歪在手臂上,右手手里却还握着铅笔。
邵远光收回击,目光落在白疏桐身上。她近些日子更加蕉萃,病院和黉舍两边事情都很多,除此以外,白家那一摊难办的事情悬而未决,让她更加心力蕉萃。
余玥有点绝望,又问邵远光:“邵教员呢?”
白疏桐点点头:“已经规复了很多。”
邵远光微微摇了点头,回到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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