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不想面对的,来的却恰好很快。
她关上车门回身而去,车内的氛围也跟着降到了冰点。
曹枫这些天也常往病院跑,一丁点风吹草动都清楚得很,天然不会错过这等大事,一早便骑了摩托在白疏桐楼劣等她,带着她一起去了病院。
白疏桐蔫蔫应了一声,洗了手钻进厨房。
到了病院时候还早,两人坐电梯上到高干病房,还没到门口,便闻声外公那屋一阵开朗又熟谙的说话声。
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垂垂逼近,方娴笑了笑,反过来拉住外婆的手:“阿姨,您也太见外了。崇德喊你们爸妈,您就不该把我当外人。”她说着,点头抿嘴,“阿姨,我在江城也没亲戚,您要不嫌弃,就当我是半个女儿,有甚么事叮咛我就行了。”
曹枫看了眼白疏桐,倒也见机,仓猝代替白崇德将外公扶了畴昔,渐渐挪步往电梯间那边走去。外婆怕曹枫做事不坚固,扶着外公的另一边,也跟着走了畴昔。
白疏桐听着脚步顿了一下,不由停在了门外。
白疏桐咬了咬牙,不等方娴说完,冷冷甩下一句:“不消了,我跟曹枫走。”
曹枫的同仇敌忾并没有让白疏桐内心好受几分,那种被架空的感受还是挥之不去,让她腹中作痛、盗汗直冒。
白崇德听了女儿话,愣了一秒,被她不分青红皂白的讽刺弄得有些光火。
六月的江城已是分外酷热,透露在骄阳下的感受并不好受。白疏桐站在车后,眼睁睁地看着白崇德的车子开走,身上一阵阵地发着冷。
“你如何下车了?”白崇德走到方娴身边,捏了捏她的肩膀,又和外公外婆解释道,“爸,妈,小娴产后身材一向不太好,本来明天没要她过来,但她说这么长时候没来打个号召内心过意不去……”
曹枫一改昔日骑车的气势,这一起骑得很稳、很慢,速率反而不急轿车。到家时,外公他们已经进门多时。
曹枫刚停好车,这会儿正在大门口低头换鞋,白疏桐排闼而出,把他吓了一跳。曹枫见状一惊,仓猝又把鞋子穿好,扭头便去追她。
这些日子来,非论是之前病院里的仓促一瞥,还是电话中的草草扳谈,不但没能消弭父女间的隔阂,反倒是加深了两人间的曲解。
曹枫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活力了,我也看她不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