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桐有些惭愧,紧紧攒着的邵远光衣角的那只手也垂垂松了开来。
邵远光摇了点头:“你去吧,我不吃了,我等她醒来。”
病房里灯光暗淡,借着微小的亮光,邵远光看清了白疏桐衰弱又固执的浅笑。他忍不住帮她拂去了额角的碎发,轻声问:“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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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疏桐的麻药还没有退去,脸上的神采非常安静。邵远光悄悄看着她的眉眼发楞,不知过了多久,俄然有人从背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留疤”两字白疏桐说出的声音极小,但还是被高奇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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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旻问了问白疏桐的病情,这才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文件交给邵远光:“这是严老托我转交给你的。”
白疏桐笑笑,开口道:“邵教员,我刚才仿佛听到陶教员的声音了,她来了吗?”
邵远光沉吟了一下,点头道:“我陪着她。”
听到“手术”二字,白疏桐愣了一下,下认识去抓邵远光的衣角。
他方才在白疏桐身边坐下,床上的人便闷闷呻|吟了一声,垂垂复苏了过来。
电话是陶旻打来的,看到来电显现,邵远光这才想起来今晚本来是和陶旻有约的。
邵远光看了眼白疏桐那边,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下巴,淡淡回了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