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应大得略是出奇,在场的几个男人顿时哈哈哈哈笑成了一片,连木二都在不忍直视地数落着她:“江明白,你太丢我们专业人士的脸面了!”
庄令默了默:“嗯。”
江曦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他过来就是为了嗯一声?她还觉得他会淡然地说“怕?没事,怕着怕着就风俗了。”
江曦一颗心吊在那如何看如何都不吉利的红字碑上,一时没重视到岑城说的是甚么。答复他的是沉默到统统人快觉得是哑巴的庄令:“她没有骗你。”
吼完她还不忘翻给岑城一个白眼,神清气爽地拍拍屁股扬长而去。
真费事啊,庄令有些不耐烦地想,这女人如何比妖妖怪怪还难对于呢?
岑城反倒不依不饶地追着她,挑挑眉反复了遍:“方才你到底看尽了甚么?”
江曦扫了一眼岑城的肩头:“你脖子疼吗?”
岑城叼起烟的嘴微张:“甚么?”
木二怜悯地拍了拍庄令的肩膀:“兄弟,看到了吧。女人啊,得哄着骗着,可千万不能像你如许晾着!何况遭天谴的那小子另有副好皮郛,啧啧~”
最后一句话激起了几个男人的血性:“怕他个老子的,偷窝里食都敢偷,不逮着这个白眼狼咱对得起陈哥吗!”
风俗真是个可骇的东西啊,从跟着庄令分开家才几天,她对这些光怪陆离的东西竟然已经产生了抗性。
“岑哥您看呢?”主事的人到底是岑城,进不进还是他一句话的事。
庄令看不见江曦所见的东西,但看岑城印堂暗淡,眉心隐生朱痣便可知此人定有怨气在身。果不其然,这一起走来,山风哭号,草木飒飒而落。这类征象有个专业名词,叫做鬼哭风。
排屋又高有宽,连同火线两根十来丈高的柏树如同庞大的堡垒保护住身后的村庄。这个时候点本该是家家户户生炊做饭,可村里村外毫无一丝动静,静悄悄的,乃至比他们来时的林子的还要温馨,好歹林子里偶尔另有两声鸟叫狼嚎的。
江曦的私语如同簌簌而落的细雨声,轻得透着抹诡异:“看甚么啊,看鬼呀~~~”她俄然拉尖嗓门,声嘶力竭地吼道:“就在你身后啊!!!!你看不见吗?!!!!一年青女鬼,还挺标致的呢!!!她托我向你问好呢?”
江曦跺跺走酸了脚,嘟哝了句:“风俗了。”
木二:“……”他纠结,这个哦,仿佛不是表示他听懂了吧,而更像能力划一于“呵呵”的谈天结束语啊!他抓着头发,和庄令这个惜字如金闷葫芦在一起,他急需一个翻译啊翻译!!!
……
绿得发黑的林子里突然又起了阵冷风,日头已从正中滑到了西边,惨白有力的阳光穿过暗无天日的树林,落在世人身上暖意已经所剩无几。下午4点14分,江曦他们眼中终究呈现了一个尖尖的房顶,随后一栋连着一栋的排屋在两根柏树后垂垂清楚地闪现出来。
庄令沉默如初,过了半天吐出一个字:“哦……”
想想看,跟着岑城的女人,除了无知少女外能有几个是省油的灯。虽说大多数见机地拿了钱就走人,可也有一根筋拧到头的。就说前一阵子阿谁女大门生吧,在岑城提出分离后闹得要死要活,最后偷了他公寓的钥匙,在他那他杀了,差点岑城就因涉嫌行刺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