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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想让你帮我……用老龙木雕一尊像。”
“浮生若梦,为欢多少。”庄令念着这两句诗词,眼神不尽清楚。
正因神像破裂而愤怒的程家平千万没有想到江曦竟然还活着,不但活着并且还垂垂规复了认识……
天命,是啊,天命……她看着满地狼籍,心上俄然涌出一股从没有过的怠倦感,这百多年里她向来没有现在这么累过,累得她不想说话,也不想看面前静如止水般的人。
手贴着他的脸,江曦“庄令……”
程家平眼中滑过一缕戾气,重新捡起了匕首:“一次没死,第二次总该送你上路了。”
等她再昂首,桥上已空空如也。她看着方才他站过的处所,眼中闪事悔怨,也闪过气恼,更多是自嘲的哀伤……
“天命不成违。”庄令只给出这简朴的五个字。
她毕竟还是迟了,找到他时她的面前只要一片焦土,一页未烧完的薄纸飘落在她脚尖。
胸前的伤口仍在流着血,她却似没有受半分影响,行动骄易骄易地站了起来。她的眼神是安静的,安静得让程家平感觉本身仿佛已经是个死人。可她却只看了他一眼就挪开了眼神,她看向了庄令……
春末夏初,应天府外承平桥头的玉兰开了又谢,柳絮儿一堆堆飘满了空中。夜幕如一张鱼网,兜着无数的星子,倒映在悠悠的河水中。她穿戴嫩芽黄的袄裙坐在石墩子上,两只腿一晃一晃的,眼神左飘右飘就是不去看桥上阿谁仙风道骨的身影。
“庄令,你、你来了……”
“喂,你别走啊!”
“罢休。”她扣在手里的匕首又往前推动了一分。
话未说完,他俄然狠恶地咳嗽了起来。江曦镇静地从雕栏上跳了下来,奔到他身边拍着他的背:“叫你不要跟着我出来啦!人呢!叫……”
白若动也没动,程家平脸上的忧色凝固了,声音颤抖:“这,这不成能。林家的人明显说了,只要有它便能够借助神像让你活过来。”
她又看了一眼承平桥,低低地应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