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阎没在乎称呼,下认识问了一句:“甚么活动?”
“刀子,陪我去趟港口。”
曹永昌拍着胸脯:“我吃得了苦啊。”
曹永昌一看有门,立马抬起了头,眼也不揉了。
“没有啊。”
李阎点点头,他送走了驿站的皂丁,恰好查小刀从外头出去。
李阎排闼出来,对这红帽皂丁道:“真有这事?”
查小刀本来是恐吓恐吓他,没想到这孩子一看查神采不对,熊起来坐地上抱着紧桌子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嘴里乱飚黑话,甚么飞子捉重全凭招子,豪杰打加一,不打九九,听得人又好气又好笑。
纯粹剔透的玄色水流在李阎的拳头里不住扭转,有无数肉眼难以见到的孢虫在此中游动。
“废话,那能是一码事么?”
“在港口,得了,话传到了,镇抚爷您歇着,我先辞职。”
“另有啊……”
“有钱你就耍去?还肇事?就不能把钱攒下来,等今后讨个老婆盖两间房,安稳过日子。”
曹永昌直挠头,嘀咕道:“归正我不走。你俩要怕我出事,干吗不干脆教我两招?反倒要一脚把我踢开。”
“我的马在港口让人找返来了,我揣摩着,筹办点谢礼啥的给人家,咱先把马牵返来。”
曹永昌凑到李阎耳朵边,悄不丫地说:“城南清江浦总河大堂前头,有个耍靺鞨技的风骚妇人,身材模样绝对没得说,脚丫细嫩腰还软,笑起来一对酒窝甜死小我,《金锁银匙歌》里说啦,这个妇人有酒窝……”
“官府可还放着我的海捕文书嘞。”
“得了得了,永昌年纪小玩心大,爱赌个鸡斗个狗啥的,没啥。”
查小刀本来想拦,没拦住。
他一边揉眼,一边说:“李大叔这话说的忒没事理,小孩惹了祸打也打得,骂也骂得,怎得说这话寒人家的心肝?再说我这两天出去,也不全为本身,我给李大叔物色了一桩好活动呐。”
辽东不甚繁华,加上一门路虎狼梦猛鬼残虐,吸引了曹永昌的目光,倒是显不出甚么,比及了炊火浓厚的胶州,这颗心就收不住了。
曹永昌冷不丁一昂首,眨摸眨摸眼,唔了一声。
“港口?不是说去石桥河拜访那蹈海和尚么?”
李阎笑笑:“这你就别管了。话说返来,你跟他编排我甚么了?”
“我扛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