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分钟的时候,跟着最后一具青鬼尸身倒地,全部阴沉大殿扫荡一空!
李阎放声大笑,他冲到大殿上一口虎头铡刀面前,从铡台上硬生生把刀摘了下来,反身突入众鬼当中!
阴殿阎罗,崔陆判官,吵嘴无常,牛头马面终究看得见他了!
“捡的。”曹永昌开口:“就倒在路边,脑袋掉了,像是被铡刀铡了似的。”
……
查小刀拽着一只百来斤的小号无头野猪,正和曹永昌扳话,马车上的李阎悠悠转醒。
血光伸展,暴风飞卷,燕穿帘,龙拗首,斗剑母架二十四式倾泻而出!
暗处的李阎听了悄悄发笑,从殿前走出去,这满殿恶鬼,却没一个看得见他。
说罢,他抄起铡刀,砍向这阴殿阎罗的项上人头。
“李阎”大声呼喊:“我和他打得是存亡擂,我不杀他,他便要杀我,何况此人奸杀幼女,死不足辜。我杀他又如何?”
被锁住的李阎强声道:“鄙人,恰是。”
李阎兀自眯了眯眼,有些捉摸不定。
“啊啊啊啊啊!”
想到这里,李阎不自发迈开步子,跟着牛头马面往地府深处走。
“李阎“钢牙紧咬,眸子乱转,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十夫人的事我只是顺手推舟,我没有……”
“我就是杀人无算,通奸人妇好了。可我到底是不世的暴徒,还是刚健的侠客,你们说了可不算!”
那崔判一招手,一具褴褛尸身自殿外冲了出来,他浑身血污,身上的骨头都碎开,一双可骇的大眼死死盯着“李阎”
“你恶贯充斥,还妄自标榜,如此虚假的暴徒,就算现在幸运逃脱,那九天的菩萨,八部的罗汉,也毫不会轻饶了你!”
陆判官也开口:“你与那余姓女设想杀死一男人,莫非也是两军交兵?你在燕都鬼城,如同蛊物争夺连杀数人!你与人算计,勾心斗角。更频频有劫夺别人之行!你与海盗头子十夫人有母子之名,行伉俪之实!违背伦常!”
李阎回身,那牛头马面拿铁链锁着一人,披头披发却双眼湛然,长眉薄唇有狼顾相,那神态精气,除了本身绝没第二小我。
“无可救药!无可救药!”
这时节,吵嘴无常也凑过来:“你标榜习武只养三分恶气,可平生少有侠助别人之行动!反而依仗“三分恶气”的名号,肆意妄为,你祸乱大局,为非作歹!你淫乱无度,操行不端!你放火行凶!杀人丈夫!斑斑罪过,罄竹难书!还敢当堂抵赖?”
他又看向那野猪:“哪来的?”
暴风飞卷,血光伸展,李阎杀出血性,祸水,血蘸,帝女姑获齐齐飞出!那一道翩跹血影高耸消逝又迸现,在大殿上杀出无数赤色寒影。
他再一招手,一个穿盔甲的肥胖中年冲了上来,他舌头发紫肿胀,也恶狠狠地瞪着李阎。
李阎上堂,撕下一页存亡簿来擦去满手的腥腻鲜血。
浩繁阴沉恶鬼从殿外杀出去,将猖獗大笑的李阎团团围在当中。那源源不竭的猛鬼,如同环绕赤色暴风眼的漫天碎纸!
“明天早晨加餐,让你尝尝我的技术。”
那阎罗王闻言嘲笑:“人只分强弱,不分善恶?照你说来,凶暴之人只要得以自我棍骗,便能胡非为了么,的确可爱可厌!”
“如何样?”
眼看“本身”冲了过来,一向冷眼旁观的李阎从地上迸射而起,脚尖如同一枚冲天炮弹砸中“李阎”的下巴,两人都腾空而起,李阎翻身弓腿,左膝盖带着黑压压的光影撞在对方的脑袋上,明晃晃的血雾四射。
阎罗放声长笑:“照你这么说,那些在疆场死在你手里的倭寇兵,立花宗茂,本多忠胜之流,也是两军交兵,不能算数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