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虚并不答话,伸手成爪,腾空虚摄,攻向谢夫人面门。
方若虚肝火冲冲的闯进屋子,谢夫人慢条斯理的喝着酒,道:“为甚么要出兵?”
这给他了错觉,觉得谢夫人并不把天子当回事。
天子非常驯良,竟不顾君臣之礼,握住徐昀的手,感慨道:“早听闻你的名声,没想到还是不世出的将才。此番先败银无殊于大鸾镇,又败宗鲁于明州,挽狂澜于既倒,居功甚伟。说吧,想要甚么犒赏,朕无有不允!”
“都统,你看,船埠吊挂的是银都统的旗号!”
谢夫人道:“国难当头,不出兵去打朱蛮人,反而劫夺天子的御舟,这也是为我着想?”
长久的沉默后,方若虚的目光变得阴沉起来。
“都统,算算时候,银无殊都统也该打到明州了。就算明州还没攻陷,以我们的兵力,跟银都统东西夹攻,明州朝夕可定。”
谢夫人笑道:“她是徐公子的信使!智囊,我仿佛健忘奉告你,前日徐公子给我带了封信,只要我此次按兵不动,朝廷不再究查我以往的罪恶,还会封我一个镇水兵统制的官铛铛。你说,我是挑选跟你造反杀天子,然后被你当作弃子害死,还是挑选投奔朝廷,今后安枕无忧的好?”
“上品宗师……你,是谁?”
朱蛮军收回旗语,获得船埠上己方的回应,当下再无任何游移,簇拥而入。
“你就是徐昀?近前来……”
方若虚愣了愣,心知有变,坐到谢夫人劈面,道:“前几日不是跟夫人禀告过吗?天子仓促逃离杭州,本地路南下,精锐水军都在断后反对朱蛮,恰是我辈建功立业的良机……”
恰好这时追兵已至,宫保瞅准战机,命令平江军直接冲了出来,前后有敌,进不得退不得,没对峙半个时候,朱蛮军丧失斗志,无法投降。
“哎,若非先生奇策,此克服负尚未可知。凡我大焱子民,都该膜拜先生才是。”
“朝廷如何想,我不管!但是有句话,请智囊记着,我即使是海盗,可也有所为,有所不为!”
“哦?”
谢夫人年过三十,风味犹存,眉眼间包含着诱人的娇媚,道:“智囊,那是你的功业,还是我的功业?”
都当海盗了,天然不会是甚么善男信女。谢夫人平时为所欲为,手底下的性命不计其数。
可时至本日,天赐良机,天子仓促逃窜,流落海上,如果集齐四山五海的海盗力量,说不定真的能让他得偿所愿,把宁家天下毁于本日。
方若虚自夸智计,面对如许的谢夫人,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玄女不耐烦的弹出一缕指风。
带领朱蛮两万水军的是都统宗鲁,旱鸭子赶上架当了这个水军都统,这会也有些六神无主,道:“可有甚么主张?”
“龙台先生!”
“替我向徐公子伸谢!请徐公子放心,朱蛮一日不退,四山五海毫不会跟朝廷作对。”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