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简却没闲着,到处披发动静说当年放火事泄,旧案沉冤得雪,吸引数百名百姓会聚在徐宅门口看热烈,然后由混在人群里的部下煽动造势。
胡景阳顿时有了危急感,不敢再等,今晚就得去压服叔父帮手,毫不能让徐昀兴风作雨,废弛胡家的名誉。
胡主簿皱眉道:“之前也还罢了,随便罗织点罪名,就能把他下狱。可有了朝奉郎当背景,无凭无据的,如何脱手?”
这是杨简跟朱安商定好的暗号。
“整死他?”
“途中碰到贼子,不是常有的事吗?他自家不利,跑织行闹甚么闹?”
相互捏着能让对方死上几十次的把柄,京牧活腻歪了玩叛变?
胡景阳怒道:“耍横耍到老子头上了……财叔,让伴计们手持棍棒,直接打出去,再敢辟谣肇事,给我打断双手双脚,以儆效尤。”
胡景阳在偏厅连喝了七八杯茶,屁股坐不住筹算硬闯后院的时候,胡主簿姗姗来迟。
“徐昀违背行规,私行派人跑去温州买布。我让京牧脱手禁止,可事没办好,只抢了钱,人逃返来了。”
杨简得信后,立即告诉胡景阳,胡景阳再奉告胡主簿。
……
他则坐镇家里,随时调剂。也怕胡景阳出去生乱,严令不得迈削发门半步。
不远处货担郎席地而坐,守着摊位打打盹。
“奉告你多少次,阿谁京牧来源不明,也不晓得你爹从哪熟谙的江湖客,除非紧急关头,不成等闲动用。你可倒好,为了小小的意气之争,就让他脱手杀人,真的胆小包天。”
胡主簿太体味这个大侄子,本领不大,脾气不小,必定因为跟徐昀在县学起了抵触,转头拿断货来拿捏徐记,没想踢到铁板。
“真的假的?”
夕照炊烟,万树鸣蝉。
民意很轻易操控,变成杀人不见血的刀,让徐昀没死先脱一层皮。
还不如本身明日去拜见叔父,痛陈短长,不信他坐视不管。
胡景阳支吾道:“杨简应当不敢吧?”
胡友财故意去找老掌柜禀告,可想想这位至公子的脾气,还是挑选明哲保身,出了门后,无法的跺了下脚,道:“哎,这都叫甚么事!”
京牧失手了!
父亲老了,说的话叔父也一定听。
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胡主簿也顾不得长远,先处理面前的危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