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活命,京牧如何会舍得这大好人间?
徐昀那里会傻到信赖京牧的话?
孟河对徐昀抱拳见礼,转过身来,眼眶已然泛红。
徐昀笑道:“如许吧,小弟大胆,叫一声孟兄。你也别那么客气,叫我二郎。今后不足暇,我们之间可要多走动走动,我不怕你烦,你也别嫌我酒量差。”
京牧听到水声,身材直接产生应激反应,不受节制的哇哇呕吐,大声要求道:“公子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镇不住时,他就是噬主的狼。
徐昀皱眉道:“《大焱律》规定:诸犯法未发而自首者,免其罪。极刑则减两等。杀人极刑,减两等就是徒刑。自首又有亲首和代首之说。我现在去县衙告密,划一于帮你代首。如果你接下来表示的好,我在县令面前美言几句,最多判你徒一年,折杖五十罢了,另有何不满?”
县级巡检司设有巡检一人,从九品;
“好!”
只不过先稳住他,等对于完胡景阳,再决定要他生,还是要他死!
“我去取证物!”
“啊?没有没有!”
司吏一人,不入品,但算流外官,也吃皇粮。
“对劲!公子如何安排,小人都对劲!”
京牧对劲的道:“以是两年来我们相安无事,该给的钱,他一文不敢少给,偶然候活干的好,还得加钱呢。”
“公子,我服了!我说,我全说!不求活命,只求让我死的痛快点。”
“当狗就算了,你又不是边牧,我不喜好。”
京牧很识相,既然受不住酷刑,那就窜改思路:
“让你好好读书,非学人打打杀杀,蠢了不是?”
徐昀瞪了他一眼,道:“真当我夸你呢?”
骡车停在槐树四周,等了大抵两刻钟,孟河翻开帘布,闪身上了骡车。
京牧烂泥似的靠着墙角,刚被抓住时的铮铮铁骨荡然无存,脸上尽是奉迎的神采,沙哑着嗓子还不忘狂拍徐昀马屁。
“公子妙手腕。”
他是真的怕了这活阎王!
帮胡家做事这两年,积累的钱还没花完,天下那么大,美女美景美食那么多,死了可惜!
干脆用杖刑代替徒刑和流刑,打完了事,该干活干活,该生子生子,称为折杖。
“孟兄,阿冠,我先去县衙拜见县令,你们候在内里,等我叮咛。”
镇的住时,他只是摇尾巴的狗。
“公子,从明天起,我京牧就是您的狗,让我咬谁我咬谁,让我杀谁我杀谁,绝无异心。”
“刚才说的话忘了?”
好不轻易缓过神来,不消徐昀开口扣问,京牧老诚恳实的把这些年帮胡家干的脏活全都供了出来。
孟河是兵器的头,非官非吏,非流内非流外,跟徐昀这位即将进入州学的读书人比,确切身份寒微。
“这位孟刀正的修为,可不像是平阳巡检司那破处所该有的深厚。公子三言两语就把他收归己用,小人佩服的紧。”
“孟刀正,辛苦你去一趟京牧的藏身处,把证物取来,我们在城中槐树巷的老槐树下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