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俱在!”
“我虽不知内幕,却可为明府推衍一二。”
邓芝道:“县衙以内,称得上亲信的,只要三五仆人。对于胡家,必须通过县尉,出动弓手、捕手才行。可县尉和胡主簿勾连极深,让他抓人,必定泄漏风声。一旦对方有了筹办,串好供词,说我们栽赃谗谄,扯起皮来,胡主簿在州城也不是没有背景……”
这话是给邓芝台阶。
徐昀低声道:“崔朝奉以巡查河海运为名,沿长江一起行至姑苏、杭州、越州、明州。又从明州本地路中转温州,然后持续南下,乃至平阳。平阳弹丸小城,既无苏、杭之繁华,也无越、明之文萃,独一可称道者,不过有一天然良港仙口港。”
“巡检司?”
徐昀实在明白,邓芝还没说透的意义。
邓芝被徐昀的平静传染,清算表情,缓缓落座,喃喃的道:“赌吗?”
徐昀详细报告了颠末,沉声道:“卖力脱手的贼子叫京牧,已被我抓获。现在就在县衙内里,等待明府传唤。”
“不错,比起明州港,平阳远远不如。可平阳的好处,在于间隔江淮防地充足的远。仙口港可东去入海至琉球,可南下逆流至广州。若江淮局势有变,或守或退,最是合宜。”
申明颠末刚才的表示,邓芝情愿采取徐昀进本身的圈子。
徐昀能凭一己之力抓到胡家的把柄,已经获得了邓芝充足的尊敬。
邓芝公然是刻薄人,给台阶就下,叹道:“宁退一步,不争是争……没想到我的知己,竟会是二郎你……”
徐昀道:“明府只需求奉告崔朝奉,胡家仗着胡主簿撑腰,差遣江湖人士为非作歹,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对境内治安构成严峻威胁。如果赌对了,明府觉得,崔朝奉会如何?”
“朝廷设百里之职,导扬风化,抚字黎氓,敦四人之业,崇五土之利,打量委曲,躬亲狱讼,知百姓痛苦,守域内安宁。今胡主簿放纵亲眷,杀人于道左,夺财于密室,没法无天,迟早必会败露。到时朝廷究查起来,刚好是明府在任期间产生的这些惨事,哪怕不究查您的任务,起码一个平淡的评价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