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广点点头,又诘问了几句有关省下来的甄选秀女的银子的下落与去处,这才打发蔡素走了。
欧阳广没理他,扬长而去。
“爱妃何出此言?”
大司马韩灼儒跑了,虎贲军成了背叛;宰相贺元橙与大司马行从过密,脱不了干系;一等卫国公旅寿从实交代,曝露了皇太后的用心;礼部大臣和大学士们逼宫在前,幸灾乐祸在后,欺君罔上,是为大逆不道。二十家反王蠢蠢欲动,狼子野心闪现无遗。
昏君离宫,前去天山祭天。
韩凤成了最难堪的一名,她本来信心实足,觉得父亲必胜,是以还曾在心头踌躇,三番五次地想要提示欧阳广。但当成果摆在面前的时候,她又有些难以接管了。
韩凤顿时哭笑不得。
“哼,大司马治军不严,导致虎贲军叛变,的确大有罪恶,紧急关头更是寒舍朕而单独逃生,当然是大逆不道,但这是大司马的错误,与爱妃何干?”欧阳广伸手扶起韩凤。“爱妃放心跟从朕,再不成胡思乱想,去吧!”
欧阳广毕竟已经不是昏君,他的思虑已经离开了这个期间。
旅寿被欧阳广削了爵位,赶回了都城。他是昏君的娘舅,桦太后的喽啰,杀之无益,留之心厌,最好的体例就是眼不见心不烦。
欧阳广晓得百花真君是个脑筋简朴的家伙,摇点头解释道:“第一,我们如果在都城脱手,那就是昏君肃除异己罢了。可现在脱手,则是迫不得已的反击,出师驰名,我们就是公理的一方。第二,都城狭促,即便脱手,动静如何传出去?朕巡游天山,人尽皆知,就连二十家反王都来了,我们这一脱手,立即威震天下,结果大不不异。第三,我们若不在这里脱手,那些埋没的仇敌能出来吗?我们还如何一网打尽?第四……”
欧阳广正对户部的蔡素训话,韩凤闯了出去,没头没脑地说了刚才那番求死的话。
“对了,贵妃。”欧阳广一把将韩凤拉了返来。“你父亲虽跑了,产业可没跑。朕已经让人去韩府收缴金银赋税去啦……这个……韩大司马估计敛了很多财吧,放心,朕不会独吞,也给你留一份……别的,你有啥喜好的,都提早说,免得被朕一把火全都烧成金砖啦……”
粗陋的临时行宫内,顿时空无一人。
百花真君乃是修行界的前辈,却被欧阳广鄙夷了,他深切地感遭到了本身被轻视,因而勃然大怒,一下子蹿到空中。“老子不懂,你就别花言巧语了。谁不晓得你就是个昏君,为了留下本身的小妞,竟然扯出那么多的借口……”
“辨别大了。若在都城脱手,那不过是保命,现在脱手,保的是皇位与权威,能一样吗?”
这是要抄韩灼儒的家,也是抄韩凤的家,昏君却说得若无其事,乃至还仿佛这是一件功德似的,并且,竟然想着跟韩凤‘分赃’。
“杀她有啥用?”欧阳广一摊手。“目光放得长远一些,开阔一些得好,韩凤但是我留着对付太后最好的挡箭牌。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