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身为帝王,他对后宫一贯雨露均沾。
仆人立即把银子抬了过来,在梁成面前翻开。
梁成贪财的名声金陵无人不知。
“大人,这是殿下的一些薄礼,一共一万两纹银,一来是为刘福感激大人之前在京师时的照拂,二来则望大人照拂殿下在京师的买卖。”
“嘿嘿,皇上,丧事,有丧事。”梁成来到赵恒身边附耳说了句。
是以拿银子找梁成办事的人几近挤破门。
“另有,殿下想让大人转送一封信与糜朱紫,并且说出此后在京师还更赢利的买卖,不会虐待大人。”管种奉上函件。
梁成这个天子近臣见过的银子和珍宝太多了。
只要他的母亲是在选秀的时候因姿容斑斓被他看重归入后宫。
梁成笑眯眯收下,“燕王真是风雅,请转告燕王殿下,这点小事不敷挂齿。”
“这事儿是真的。”梁成将赵煦的信拿出。
这笔买卖委实挣钱,传闻很多权贵都动了脑筋,各方密查。
管种点了点头。
一万两银子对他来讲底子不算甚么。
“九皇子脑疾病愈了?”赵恒微微惊奇。
正要回宫,就见梁成媚笑着过来。
在他还是皇子时,梁成便奉养他。
对其他皇子欺负赵煦的事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赵煦,他的确不是很正视。
这个天下事当年九局势族共同打下来的。
仅凭这些怕是难以让贰心动。
赵煦疯傻后,本年宫中又传他与赵煦相克。
他也想要,但又不肯与别人争,获咎了人。
只要有银子,从他这里能够打通干系,乃至买到官位也不是题目。
这位九皇子傻了三年,这到燕郡三个月却病愈了,实在令他不测。
如许一个皇子,对他而言将来最多也就做个闲人,无大用处。
这也是燕王对他的叮嘱之一。
天子赵恒望着墙上的大颂舆图,心中五味杂陈。
目前据他所知,这商行的冰不是从燕郡运来的,而是商行制的。
丢下御笔,他懒得再圈阅。
这些年,数不清的边陲战役中,直属大颂皇家的禁军一次次蒙受惨痛丧失,气力大损。
“买卖?”梁成暴露饶有兴趣的神采。
而手握军队,让势族在朝中也有了底气。
梁成闻言,终究回过甚来,正眼瞧管种。
但这却给了势族拥兵自重的机遇。
形成目前大颂禁军与处所势族军队分庭抗礼的局面。
“既然好了,那就让他好幸亏燕郡呆着。”赵恒把信顺手丢在地上,向后宫走去。
自他即位后,到处遭到掣肘,寸步难行,形同提线木偶。
因而他完整讨厌了他,将他送去燕州,令其自生自灭。
梁成点了点头,待管种拜别后,他扯开信封,见不过是些思念糜朱紫的话,他便把信装出来。
倒还不如想着彻夜和哪位妃嫔同枕共眠。
对这件事他有所耳闻。
即位时,他年仅二十六岁,但当他想要行事本身的权力却发明阻力重重。
而现在梁成却奉告他,燕王的脑疾好了。
“这段日子,皇上正为袁家拥兵自重而烦恼,他如果得知九皇子脑疾自愈,应当会欢畅吧,嘿,这也算偶然插柳,柳成荫了。”梁成低吟道,“来人,换衣,咱家进宫。”
既然晓得,却又送礼上门,可见这位九皇子病愈后,脑袋灵光了,也有了心机。
放下鱼竿,他站了起来,“本来这是燕王殿下的买卖,可贵,可贵。”
赵恒的脚步猛地停下,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成思议的神采。
再者加上燕王的名声,这银子就赚的更稳了。
荷塘边,梁成盯着水中的浮漂,心机百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