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张嘴要嚎,秦大川警告地看了她一眼,她只得闭上了嘴。
堂屋里,刘婆子走后秦大川先看了殷氏一眼,然后冷哼了一声,“你管得好家啊!”
秦怀仁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娘这个家管得……”
刘婆子尖叫,“大蜜斯,就因为我们服侍得不好,这才想着辞工的,大蜜斯是良善的人,总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儿……”
刘婆子边说着,边拉着儿媳妇往院子里跑,看那模样想一心跑到院子内里去。
不消殷氏号召,秦秀梅立即自发地奔过来声援,她尖声叫着,“不要脸的狗主子,你们想造反啊――”扬手就往刘嫂子脸上号召。
刘婆子正不知要如何说下去,秦大川已持续道,“以往你们做得还能够,今后如果还能一如畴前,那明天的事,我就当没产生过。”是他当没产生过,但殷氏和秦秀梅会如何,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这话中的未尽之意,想来刘家婆媳就临时想不明白,今后的日子里也能切身材味获得,总之,秦家的“严肃”不容冲犯!
殷氏非常不平气,“都是清霜阿谁小蹄子教唆的,以往她们如何没动这些歪心机,自打清霜来了,这下人就不听使唤了!就是明天这话,也一准是清霜教给她们说的,哼,除了用银子拉拢,她还会干甚么?!”这些殷氏倒是猜对了。
秦大川站起家来,对刘家婆媳招了招手,“你们先出去,我们有话儿渐渐说……”
殷氏一看那被铰得乱七八糟的镯子,就先矮了半头,这些被破坏的银金饰,让秦家起码丧失五两银子,如果秦大川把这些算到她的账上,她可就亏大了,又听到秦怀仁把于氏称为“好媳妇”,更是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殷氏不敢还嘴,兀自忿忿不平,倒是秦大川不再多说了,先是点起了烟袋锅,又转头问秦怀仁,“今儿这事儿,你如何看?”
秦怀仁笑了笑,先拿起桌子上一截铰碎的镯子,高低抛了抛,又对殷氏说,“儿子这不是一向感激娘给我娶了这么个‘好’媳妇嘛!”
秦大川接口道,“晓得错了就好,谁都有犯胡涂的时候,觉得有了几两银钱就能过上一辈子了,岂不知这乡间处所,光有银钱是不敷的,过日子啊,哪能事事顺心?!”再次夸大了秦家的放肆。
清露比刘婆子更悔怨,“是我想得不敷全面,害得妈妈刻苦了。”
秦大川的吼声还是很管用的,殷氏母女同时放下了高高举起的手臂,刘家婆媳也停下了奔驰的脚步,只不过,两边的神采都很欠都雅。
殷氏正在气头上,横了秦怀仁一眼,“我管家如何了?管得不好吗?要叫你媳妇管,还不如我呢!”
秦大川冷哼一声,“你能,你能得连两个下人都管不住,不管如何说,人家能收拢民气,那是人家的本事,你的银子比清霜的少吗?我如何没看你用十多天的工夫儿,就将身边的人归拢得服服帖帖的?早就说了,这没卖死契的下人,很多操心……算了,就你阿谁脑筋,用心了也没用!”
刘婆子木然地摇了点头,“是我鬼迷了心窍,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她也还是会到秦家来做工,不然如何活下去?总之她们这类杂草样的人,就不该过上好日子,想到这里,她眼中的泪水又流了下来。
到了这时,秦大川晓得他必须出面了,大吼了一声,“都停止!”
刘婆子觉得清露不过是随口说说,毕竟,现在看起来清露是没甚么才气的,再说,这件事真是怪不得清露。
清露也未几说了,事在没做时,多说无益。
刘家固然是村庄里的大姓,就连村长也是姓刘的,但刘婆子一家毕竟只是很浅显的人家,对上就连村长都得谦逊三分的秦家,别说没甚么胜算,恐怕就连敢帮她们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