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钰身材衰弱,难以远行。不要说天见城,就是稍近一些的北府城他也去不了。胡真人就经常让人把那些驰名的景色画下来送给他,也算是对他去不了的一种欣喜了。”
莫辰点头:“师父在北府城另有一座老宅。”
成果宁钰就这么睁眼说瞎话,说这药他用不上,非得让莫辰来吃。
当然了,自家师父也很好,一点儿不会比胡真人差。
倒是晓冬对宁钰说的三大城很猎奇。
这么一想,倒是把对胡真人的顾忌减了几分。
没错!他也感觉大师兄太累了。
“你这伤得好好将养,这雪莲子每日你服一粒,最好服过以后就打坐调息,让药力尽快化开。”宁钰又问:“我听师父说,你们筹算去北府城?”
“这个药你尽管收下。”下午有黄师姐在,莫辰两样礼都充公,宁钰也不好多说甚么。毕竟如果收了他的不收黄师姐的,那她脸上更过不去。这会儿只要他们几个了,也就不消顾忌了。
黄师姐这小我呢,外人必定会感觉此人眼高于顶,非常傲慢。但是宁钰和她是同门,固然两人不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但是要宁钰说,黄师姐此人面冷心热,在天机山的一众同门当中算是个很不错的女人。
往年入夏后天机山也常有雨,可这一下不断的雨还是有些分歧平常。按他们观天象、卜卦文得的成果看,天机山这时节明显不该有这么多的雨水。
想一想他才多大?宁钰和他是同年人,但是宁钰过的是甚么日子?风吹不着雨打不到,劳心吃力的事情师父一概不让他沾边,的确把他当作一块嫩豆腐似的护着。莫辰呢?打小就跟着李真人风里来雨里去的,年纪不大上面又添了师弟师妹,多少事情压在他身上?
就是吧……情面油滑上头她确切不大通。
“是好药。”莫辰晓得这个宁钰送来的是好药,刚服下去的时候就感遭到了。
第二天一早宁钰没过来,但是差了个跑腿的小僮来,又送了很多东西。他探听着回流山一行人来的仓猝,行李带的都不如何齐备,怕他们起居不便,送了很多平常用得上的东西来。除了这些,另有单给晓冬的一匣书、一匣点心,一轴画。
没想到胡真人另有这么细心体贴庇护弟子的一面。
再说,就算黄师姐本身认识到这点了,她能改了脾气吗?改脾气哪是那么轻易的事?俗话都说江山易改,赋性难移呢。
“这个我也传闻过。我本来想劝你们就留在天机山的,北府城毕竟太远了些。何况,北府城比来也不承平。”
莫辰和晓冬对视了一眼。
这究竟是如何回事儿?
“是啊,”宁钰点头:“本来三大城确切比旁的处所要承平一些,可北府城的宋城主旧伤复发,要赛过城中那么多各有异心的人已经是力不从心了。传闻眼下就有人在牵头,要推举新城主了。你看,这一来事情能少得了吗?明面上看还承平,暗里不晓得多少人在策画。”
“这药呢,说实话是好药没错,不过对我的病症没甚么用。再说,药炼好了不能总这么白放着,时候一久药效也要减退,搁个几年就成烂渣渣了。恰好你现在用得着,你就先用着,将来你要寻着甚么好药再送我,只当还我了。”
莫辰常与人打交道,那种大要工夫做得好,话说得恨不得掏心掏肺、肝胆相照的人也遇见过。但是那些人谁会把本身他急需的灵药让给旁人?
宁钰早晨特地过来,一是有些日子没见莫辰和晓冬,有很多话想说。二来,他也想替黄师姐解释一二。
因为下雨,感受屋里屋外都潮漉漉的,也不便利出门。晓冬被大师兄羁系着练功、习字。闲时两人也会凑在一起看书。晚间入眠时听着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点点滴滴敲在屋瓦上,这声音听风俗了倒让人感觉内心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