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宜宁抬头看着火线剑道门路,实在她还差不到十五步就能登上去了,她从没感觉本身爬不上去,如果不是苏竹漪,她哪怕不是第一,也会是第二。她对本身的剑道天赋有信心,哪怕修为跌了,冬雪剑散灵了,花宜宁也没有被击倒,她只是,只是因为面庞毁了不肯出门,不肯面对旁人的目光,甘愿整日跟剑呆在一起,从早到晚练剑。
她入了剑冢,并没有径直往里头冲,第一件事就是查抄了一下本身血肉恍惚的脚,她脚上的鞋子已经完整破了,袜子跟血肉都黏在了一起,本来她还觉得那剑道上的磨练实在是幻象,毕竟她明显穿了鞋的,哪能走着走着就赤脚丫了,没想到竟然还是真的。
但那废料却悄悄松松地超出了她,还第一个登顶。
那剑意充满朝气,如同红梅报春,青松傲雪,迎难而上,披荆斩棘一往无前。好似东风拂过,轻柔又坚固地把夏季阴寒遣散,那红影从底下飞上去,好似在东风安抚下,在冰冷孤寂的剑道上开出了满山坡的迎春花。
低头看的时候她还一阵眩晕,这到底是流了多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