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晖映,女子的样貌也清楚了起来,恰是玄桃。
见是个女人,酒糟鼻总算有了几分底气,提了口气,大声呵叱:“你、你是甚么人?竟敢突入天牢重地!”
“砰!”
酒糟鼻眉头一皱,看向一旁:“啧,哪个混账把窗户翻开了。”
他走到窗前,手扶着窗棂,狠狠一抓:“可现在,他已经规复太子之位了。”
大胡子手中长刀横在胸前:“那里来的毛贼,不要命了!”
“不过外头那些,不到辰时是醒不过来了,你就是把锣敲破也没有效。”
“朝堂高低,都已经被老夫紧紧握在手中。”
“本日的太子,狠戾狂傲,和以往判若两人。”
“就算真是隔墙有耳,那也是首辅大人的耳朵!”
酒糟鼻不晓得这女人手里拿了甚么东西,但毫无疑问,那玩意儿再往前一寸,他就没命了!
面前的暗影中,一个女子的表面垂垂清楚。
瞥见玄桃,二人也立时酒醒了一半,蹭地起家,各自拿起了兵器。
双眸中似要喷出熊熊肝火:“这该死的李政!”
“报——”
“皇子妃她被人一刀毙命,躺在了关押过太子的牢房里!”
一名大胡子狱卒痛饮一杯,醉醺醺地笑道:“明日以后,我们哥仨,可就要扬眉吐气了!”
“我们仨可真是好运气,竟然亲眼目睹那李政杀了三皇子妃!”
退一步,那女子就往前走一步。
桌上油灯的灯火也被这阵小风吹得闲逛不已,弄得屋子里人影闲逛。
李乾大吃一惊:“你说甚么?!轻柔死了?她是如何死的?”
李乾瞪了他一眼,拂袖问道:“罢了,甚么事这么镇静?快说!”
第三个狱卒是个麻子脸,他把手指竖在嘴巴前面,提示道:“你小点声!”
话音未落,门外一个下人着仓猝慌的闯了出去:“殿下,首辅大人!”
他咬牙道:“外公的意义我明白。”
“这太子他当不长,明日,老夫就叫他从太子之位上滚下来!”
桌上已经喝趴了的麻子脸跟大胡子被这一嗓子惊醒。
“只消遵循首辅大人的意义,在殿前说几句话,就能平步青云,脱了这身差人皮,到处所去当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