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语气中带着一抹闲适,缓缓问道:
现在,终得摆脱都城那金丝笼的束缚,如同鱼儿跃入浩大大海,出息似锦,无穷能够铺展面前。
身为曾随裴老将军浴血疆场的懦夫,谁不巴望跟随一名贤明之主,共赴那至高无上的光荣顶峰?
在霁月及一众锦衣卫的周到保护下,许时薇缓徐行入了那座金碧光辉的皇宫,身影显得有些孤傲而沉重。
两国之间的气力差异如同通途,若非如此,女帝又何至于倾尽国力,广征兵员,号令四方捐献,举国之力以求自保。
“若无波折,应可无虑?”
设想着如许的仇敌,如有一日披上战甲,踏入烽火连天的疆场,许时薇的心不由沉了沉。
称帝介入,一统这骚动尘凡,对他而言,岂是妄念?
每一刻,都有人在冷静支出,只为扒开迷雾,让光亮重现。
那些深夜潜入杨府,以血腥手腕制造混乱的幕后黑手,其目标昭然若揭——他们诡计在朝堂之上,乃至大庆万民之前,剥夺她作为天子的庄严,给她冠上滥用私刑的恶名。
这些凶手,恰是她誓要肃除的眼中钉,是与她态度截然对峙的仇敌。
裴清闻言,猎奇地转过甚来,目光中尽是迷惑。
他暗自考虑,待到局势风云变幻,女帝终将面对绝境,彼时定会向少爷伸出乞助之手。
“除非有那位少爷脱手互助庆国,那么,战局的走向或许就会截然分歧了。”
她,更不会等闲向本身低头乞助。
更何况,现在他们之间那错综庞大的干系,更是为她筑起了一道难以超越的心墙。
裴景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轻声说道:
裴景同的声音里满含冲动,他仿佛从裴清身上捕获到了那股傲视天下的英豪之气。
裴清的声音透过那抹慵懒,漫不经心肠飘出:
按日程推算,现在应已近在天涯。
裴清心中那份不甘平淡的火焰,从未燃烧。
“确是如此,那五百府兵,猜想亦能准期而就。”
如此各种,无疑指向了一个冰冷的本相:
试想,若某日本相明白,许时薇得知这一残暴究竟,她的心,该是如何地绞痛,如何地难以平复?
景同闻言,恭敬地答道:“回少爷,他们此行轻装上阵,无累坠之虞,若快马加鞭,尽力追逐,猜想在本日傍晚时分,应能到达。”
“哈哈,或许如此吧,但依许时薇那刚烈的脾气,即便她晓得本少爷手中握着这等足以撼动乾坤的重器,恐怕也不会等闲开口乞助于本将军。”
“除非……”
“如此说来,庆国的运气已是必定的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