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你治商之地当然富庶,百姓糊口无忧,但那产粮之地,为扶养天下,只能保粮价安稳,所谓谷贱伤农,这久而久之,产粮之地百姓糊口困苦,与治商之地构成光鲜对比。”
魏武坐回到桌案前面,在灯光的晖映下,显得脸上的皱纹又深切了一些。
但被魏武一通话点醒,才晓得本身想的实在是太短浅了。
魏武故意把秦朗从南阳调到都城来任职,但是时候还是太短了,方才从武陵升迁到南阳才一年多,再次升迁过分敏捷。
灯花噼啪,父子俩沉默相对,都没有说话。
他细细想了一回,大受打击,本来觉得本身在贸易上有些天赋,能够纵情发挥,即便以商治国,又有何不成。
但是现在魏武感觉本身看到了一个但愿,那就是现任南阳郡守秦朗。
但是真到了阿谁时候,靠着隆庆在武陵管理的经历,并不能放诸四海而皆准,也不能以此体例去管理全天下。
隆庆想的是,那些给他讲课的教员,都是名宿大儒,应当对治国之策有所体味。但是如果本身去学习那一套,跟老爹又有甚么辨别?
但如果魏国九州全都实施武陵的形式,只怕行不通,就算隆庆再喜好贸易,也不能不承认,管理天下并不是管理一县的放大版。
毕竟这九州之地,百姓过得困苦是实实在在的,而老爹的勤勤奋恳,也是半点不虚的。
固然隆庆腹诽,但他老爹的话也让他无言以对。
“你的贸易奇谋在国战中只能用于奇,不能用于正。”
隆庆真的没想过这个题目,他只站在统治者的角度觉得,九州各司其职,也能使天下安宁,没想到反而会构成更大的隐患。
南阳能从一片荒凉敏捷生长起来,且不靠朝廷一文帮助,硬生生超出多年的州府,成为魏国最有口碑的都会,绝对不但仅是靠经商。
“但是管理一国岂能各州全都如此?想来必有一州专门产粮,一州专门种棉,以求赢利最丰,朕说得可对?”
“若朕晓得如何正奇相辅,也不至于二十余年大魏仍未进入乱世了。”
魏武想的是,这些题目不但仅是隆庆太子的题目,本身在治国理政上也有很多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