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寿看着自家主子气得微微扭曲的俊脸,幽幽叹了口气。
“糖醋排骨呢?”
“也不吃了……”说到这里,女孩子软软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
八仙桌上,氛围一时有些古怪。
夏离看着她的眼睛,含笑问道:“这几日服了药,眼睛感受好些了么?”
“白沐!!”
“寿儿,不可。”男人的声音和顺,却带着不容顺从的果断。
――――――――――聪明人要会看眼色的豆割线―――――――――――
唉,情路忐忑,但是路还长着呢。
苏如熙瞥见人家朝这边看过来,赶紧道:“抱愧抱愧,我不是成心偷听的,你们持续,持续,不消管我。”
慕容策:“……”
还没等小二答话呢,中间的男人便淡淡出声禁止,“寿儿……”音色非常动听,像轻风吹过剔透的冰雪。
那男人生得非常俊美,一身褚蓝衣衫,气度不凡。前面跟着一个极敬爱的小少女,虽不是倾城绝色,却娇俏、稚嫩,一双湖水似的清澈大眼,就像春日被雨洗过的花朵。
他们坐的这张八仙桌上不过也就是夏离、徐寿他们四五小我,已经空落落的了。
她状似偶然的问话,换来了慕容策的侧目。
徐寿看了慕容策一眼,应了声是,将银子收了起来。
慕容策自出了房门后便一向冷着俊脸,那周身的冷意冻得三丈以内无人近身。
幸亏钱掌柜机警,晓得这些个乃是大金主,因而亲身将他们领到一处清净位置。紫檀木做的八仙桌后正巧有一个庞大的廊柱,能够隔断大堂内其别人看过来的八卦视野。
点完菜后,那小少女闷闷不乐地伏在桌上,偷偷看了中间的人一眼,见他没重视,便悄悄地从怀里摸出一块糖来。正要塞进嘴里,就闻声头顶上传来男人肝火冲冲的呵叱声。
“穷乡僻壤罢了,你必定连听都没听过。”
纪子筝斜睨着她:“不吃糖了?”
两人在慕容策几人中间的那张圆桌落了座,氛围中仿佛飘零着淡淡的甜味。
另一边。
寿儿公然吓坏了,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呜呜,子筝,我不敢了……”
因为这边桌子刚好被廊柱挡住了,别人看不见,以是苏如熙便摘了帷帽同夏离谈天。
纪子筝哼了一声,训道:“还学会偷藏东西了啊?是谁整天跟我嚷嚷着牙疼,还敢吃糖,你牙齿不想要了是吧?”他用心恐吓她:“你再背着我偷吃糖,谨慎还没比及回春谷,你的牙就都掉光了,到时候一张嘴光秃秃的,丑死了!我可不要你!”
“还要一份八宝饭~”小少女眼睛又亮起来。
“那……就白饭好了。”
她瘪了瘪嘴,诚恳地收回了视野。
苏如熙一点没有遭到中间低气压的影响,双手撑着下巴笑吟吟的看着夏离,问道:“对了,夏大哥你家住在盛京吗?家里另有些甚么人呀?”
意义是等一下另有别的人会坐在中间用饭?慕容策剑眉紧紧地拧在一起,神采更加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