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妈妈是下人里头独一一个没有跪下的,她在姚倾身边恭声道,“奴婢管束不周。导致沉鱼阁内下人乱嚼舌根换了蜜斯清誉、自请惩罚。”
上辈子嫁入皇宫,只带了流苏、流萤两个贴身婢女,倒少了很多费事。
此生要该考虑的事情多的让人头疼。
但无凭无据,总不好以此为由,便揪着各种莫须有的来由来摧辱姚倾。
倚老卖老闹了一顿,无果以后,她们知难而退筹办分开沉鱼阁。
肃亲王亲身上门提亲,永宁侯也已经点头承诺。姚倾和贺伯卿的婚事怕是跑也跑不掉的。
姚倾感喟,“顾妈妈是我乳母,自藐视着我长大。你与流苏自小跟在我身边,虽为主仆却情同姊妹。只你们三个我敢包管不起贰心,其他半路来的心机里各生了多少妄图,又有谁知?眼瞧着你们都到了适嫁年纪,我总不好一向将你们绑在身边……”
此时的大齐国可谓是国泰民安、四海升平。
流萤上前悄悄垂着肩膀,“蜜斯本日劳累,可早些安设吧。自此这沉鱼阁内便再没贰心的了,定能安生度日。”
而实在屋子里则跪了一地的下人,从粗实婆子到才留头的小丫头,乌泱泱一屋子人。
这一日沉鱼阁关紧了大门,启事是姚倾因为早上给老太太存候早退了一刻钟正被禁足。
因而便将平日里凭着本身资格老打猫骂狗,来自老太太处的两个年纪稍大老妈妈晾在一边,拨了本身身边两个小丫头亲身“照顾”。两人别说想探听姚倾屋子里的事情,就是想要多和外人说两句闲话都不能够。
与其留在姚倾这里两面不奉迎。倒不如躲开的洁净。反正都是家生子,娘老子、兄长都有权势,一个丈夫没爵位、儿子不出息、女儿攀不上高枝儿的四太太倒也不敷害怕。
一日忙下来,倒也感觉疲累。
流苏、流萤必然是会带畴昔做陪嫁的。可哪一个应当留作通房,哪一个应当嫁给贺伯卿身边得力小厮做管事妈妈呢?春菊、春兰几个又有谁靠得住能够带走陪嫁呢?
永宁侯夫人顾氏治家松散,手腕残暴。毫不拖泥带水,世人听了皆是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