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杨绍元正低头想着甚么,被赵振一提,忙挤出一副笑容,“不瞒大人,末将的确投过两淮制置使赵相公门下,但都是畴昔之事,俺现在一心归附大金,便是大金的臣子,焉能有贰心。”
正在赵振信心满满筹办过关之时,就闻声步队尾巴传来一声呼哨,跟着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出,听到这儿,赵振内心一沉,暗道一声坏了。
听着唐牛儿啰啰嗦嗦的说完名字由来,赵振忍不住道:“你口中的老衲人,不会是少林寺的吧?他有没有教你绝世武功?”
倒真是一对难兄难弟!
抬开端,赵振迎上了程毅目光,他的声音像是自嘲,又像是诘责。
比及统统筹办安妥,赵振这才不急不忙的整了整袖口、顺了顺袍子,又让身后的侍从竖起早已筹办好的白纛,悄悄的等待那股哨探过来。
程毅还不晓得赵振内心的花花肠子,他想了想,点头道:”衙内有所不知,那郭德海本就是金国的降将,曾在山东承平府领兵,厥后因其父降于蒙古。俺的模样,那人怕是见过。”
可奇特的是,这时的赵振却没有多少冲动,相反,跟着他对这个期间的更加体味,他就越感到压抑。
见他不语,赵振的语气垂垂倔强起来,“我是何人?宋人,金人,还是汉人,连我本身都说不清楚!但是我晓得,我想活着,就和中原北地千千万万的汉人一样,挣扎着活出一条路来。程都统,你固然是昌武军都统,挥手一呼,万千者应,但这天下局势我看的比你清。不管你信与不信,南京路,将关乎中原将来十年之运势,容不得走错一步。我不晓得我是否能做到,但我想试一次!”
就在头子用生硬的汉语说着话时,他身后的探骑则例行公事,带人查抄起家后的粮草车。
赵振如有所思的望着杨绍元,对方的尽忠大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义,他笑道:“千户赤胆忠我是晓得的,不然我也不会向程都统再三要求,请千户与我划一往。此去均州,有劳烦千户替程都统多多班师,若能获得那郭德海的信赖,届时回到许州,封杨大人一个副统之职也是理所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