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的邪灵在尖啸飞舞,凶悍至极地将方士的灵魂勾出体外猖獗撕扯,直到对方魂飞魄散……
战卿却劈面前的战况看都不看一眼,只顾着带我向悬镜司核心猖獗冲进。
战卿现在的气力没法从他们当中强行闯出一条血路,他一向在等候僵尸能冲散对方的阵型。
各种妖物将撕碎的方士尸骨血淋淋地塞进嘴里肆意狂嚼……
短短半晌之间,本来军旅整齐的方阵就被僵尸冲出了一道环形的空位,暴怒狂涌的尸气也在那片空位当中托起了一片茶青色的云团,将倒地挣扎的方士源源不竭地推向了四周军阵。
战卿仅仅冲出了几步,我就感觉氛围的阻力像是一下增加了几倍,战卿每向前一步,我都感觉像是有人想把我从他背上推落在地,哪怕我紧紧贴在战卿的背上,也一样感觉战卿举步艰巨。
战阵,这又是战阵!铁甲方士的阵型不破,我们永久难以摆脱对方的反对。战卿的气力仅仅够他奔逃,我的内力半分都提不上来,冲阵只能凭运气。
林镜缘厉声道:“不要慌,这点尸毒算不了甚么。猎尸堂里有四大尸帅镇守,战卿抢不到多少尸毒。服下辟毒丹,速战持久把战卿给我拿下。”
战卿再进几步之间,甲士长枪上的劲气已经化作无数气流向我们两人澎湃而来。丝丝劲气如同箭雨往我们这边穿射而来时,我只感觉气流吼怒的风声在我耳轮边上如蝇飞舞,却涓滴不敢昂首。
本来已经在尸毒当中断气身亡的悬镜司方士俄然间站起了身来,眼泛血光地扑向了远处的火伴。幸存的方士在避无可避之下只能拔出兵刃与狂冲而至的僵尸短兵相接。
战卿俄然一声嘲笑道:“捆尸索确切不错,但是你不该在猎尸堂四周捆我。”
已经被冲散了的方阵背后鲜明站立着一群身穿玄色铠甲、手持长枪的方士。
我双手紧紧抓住战卿的鬃毛之间,战卿俄然加快,四爪腾空而起,脚踩着不竭堆积而来的方士头顶,向外疾走而去。
有人大声喊道:“快调雷火大阵过来,把这些人全都烧了,免得他们尸化成僵!”
名震天下的悬镜司仅仅半晌之间就成了邪物残虐的天国,数以百计的方士被邪物生生扯破,不计其数的亭台楼阁在妖魔的狂啸之直接连崩塌……
“走!”战卿吼怒之下撒腿疾走,地上已经被血渗入的碎石像是一颗颗红色的血珠在战卿脚下崩飞而起如同暴雨四下狂倾之间,铁甲方士同时挪动了脚步,手中长枪斜指战卿,阵阵杀气如风回旋,向战卿身前狂涌而来。
这时,四道吼声同时从地下传了出来:“悬镜司,你们的报应到了!”
四大尸帅当中有人纵声大笑道:“我们的尸毒那么好破吗?都给我起来!”
五支方阵就相称于五道铜墙铁壁,一旦构成合围,就算是黑牢中的邪物同心合力,也不成能冲出重围。
林镜缘吼声式微,空中上俄然瓦砾纷飞,不计其数的青砖碎石被某种地底发作而出的巨力掀上了半空,无数道茶青色的尸气如同泉涌,向空中激射而出。
悬镜司黑牢固然已经被破,但是黑牢中的邪物被关押太久,早已经没了当初那种赫赫凶威,固然能在悬镜司猝不及防之下占到一时的便宜,但只要悬镜司精锐人马被变更过来,他们很快就会全军淹没。
成形的僵尸破开牢房墙壁,爬向大牢以外……
尸帅当中有人笑道:“我们本来就没想过能一战扫平悬镜司,只要战卿能杀出重围就充足了。战卿,你还不走,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