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命的!”我爷抽了一下鞭子,“从测缘法开端就在玩儿命。”
我刚一昂首,就瞥见老狼追上来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离着我也就三五米远,我连它那白花花的狼牙都能瞥见,可我身边连块石头都找不着。
等我不哭了,我爷也不晓得从哪儿把跑出去的牲口给弄了返来,重新套上车,把地上的大钱儿连泥带土的捧进了棺材里:“上车,我们走!”
我正看着那字入迷,我爷却开口道:“把两边的春联念念吧!”
下联:救一人杀一人以命换命
我拽马尾巴,就是想让牲口从速跑,别管能不能把狼甩了,或者把鬼撞开,也总比在这儿等死强。
在乡村,大人一向奉告孩子:别管甚么牲口的尾巴,都别随便拽,轻易把牲口给拽毛了。牲口毛了,尥蹶子踹你是轻的,如果笼头没拴住,冲出去伤了人,那就闯大祸啦!
这个动机刚从我脑袋里冒出来,马车就侧着翻到了地上,我直接被甩到道儿边上,车上的棺材扣在了我中间,内里的大钱儿撒了一地。
我当时候才十岁,就算乡村孩子野惯了,又能有多大力量,没几下的工夫就让狼给拽到了车边儿上。
因为,半命道和算命先生从端方上就不一样。
我爷的意义,我也就算是听懂了一半儿:“爷,如果我没抓大钱儿会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