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重视到,老头从我们进门儿以后就没盘过腿。东北人都喜好盘腿坐炕上,除非去不太熟的人家做客,才搭着炕沿坐。这老头在本身家里不就是一向搭炕沿?
我微微侧眼看向门口时,那把血淋淋的菜刀正一上一下地在菜板上挥动着,持刀的丫头一向低着头死死地盯着板上鲜血直流的红肉。
老头却仍旧慢悠悠地说道:“之前老辈人说,有些老狼能把人一点点掏空了,就剩下一张皮,再穿戴人皮去那家的门儿,进了门儿也不说话,往炕上一倒就装睡觉。”
叶烬道:“和尚把她按倒以后,我还瞥见她有狼耳朵来着,等我那一刀砍下去,那耳朵才没了,我想收刀也晚了,就这么一刀……召子,她不能真是活人吧?”
那老头笑呵呵地拿着烟袋往灯芯上按了下去,油灯上本来另有一寸多高的火苗子被烟袋压住以后,一点点儿消逝了亮光。
史和尚也点头道:“没看出来这是甚么。刚才那丫头不就是坐在牌位底下吗?”
史和尚当时应当和我一样都陷在暗中当中没法视物,只能凭着声音辩白敌手。当时,我劈面那只黑狼俄然闭上眼睛,也是为了让我找不到它的踪迹,要不是瓜子儿扑了上去,说不定我就得亏损。
我盯着老头道:“狼穿皮的事儿我也听过,可我传闻,狼有些处所藏不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