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别说这个啦,你这两天跑哪儿去了?”江岚迈步进了屋子,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递给楚衡。
“是啊,花花道子还挺多。”楚衡话说到这里,眉眼间暗淡了下来:“无妄之位是代代相传,每一任都有通天彻地之能,能辅明君助天下,只是可惜了,这无妄之位到了我这里……”
“好。”江岚点了点头:“你看书吧,朕在这软榻上安息一会。”
“左相,您这是在逼迫皇上么?”楚衡神采沉了下来:“你眼中可另有为臣的本分?”
江岚脸孔阴沉,手指攥的嘎嘎作响。
“左相大人,皇上要用膳了,您先下去吧。”楚衡将酒壶摆在案子上,又将折子堆笼好,放在一旁,她侧头去看左相,左相还是跪在地上纹丝不动。
“别胡说,你很短长的。”江岚一脸当真地着看向楚衡:“当年你离宫的时候才十岁,可你虽年纪尚幼,却能在重重围歼中杀出一条路来,一个十岁的小女孩……”
“皇上!您瞧瞧您这说的甚么话啊!”左相以头抢地,一副受了奇耻大辱的模样:“这莫名其妙进了宫,住了这么些天,又莫名其妙被赶出宫去,这让世人如何说她们姐俩,她们今后还如何嫁人,这名誉都没了,只要一根白绫吊死的份儿啊!”
顿了顿,芙白又说道:“那蒙青正变着法的奉迎皇上。她每日都来皇后苏莫心的灵牌前膜拜诵经,今儿她方才诵完经籍,便被人带到了奴婢关押蒙蝉儿的屋子,现在蒙青正在慈宁宫里喧华,说奴婢关押着她的姐姐,她想跟她姐姐见面,可奴婢没楚女人的号令,是不敢放她出来见蒙蝉儿。”
厚雪压弯了竹条,竹楼四周又种满了竹子,这竹楼前便支棱出好几条的弯竹。弯着的竹条翠绿,翠绿上又压着洁白的雪,一层白一层绿煞是都雅。
“那又如何样,我跟皇上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跟蒙蝉儿比甚么?”楚衡迷惑的撇了眼芙白:“你别瞎想了,我晓得你聪明,将你的聪明劲用到该用的处所去吧。”
“苏府?”江岚皱了皱眉头:“朕派人去苏府查探过,并没发明你啊。”
芙白愣了一下,随即也挽起嘴角笑了起来:“是,奴婢明白了。”她心中暗骂本身真是蠢,竟瞎担忧甚么,楚女人跟皇上的豪情天然不普通,那蒙蝉儿就是得了宠,也是美色侍人一时,皇上的心定定的都在楚女人这里呢。
而楚衡哪晓得芙白想甚么小九九,她这边正揣摩着两女争夫的狗血桥段,可又模糊感觉对不起江岚,把他当一块肥肉丢出去真的好么?实在也没甚么不好的吧,这江岚从小到大不就当惯了肥肉了么……
楚衡伸手又去扶左相:“皇被骗然能给你交代,只要你能肯定,这个交代你要的起。”(未完待续)
左相抖了一下胳膊,躲开了楚衡的手:“皇上不给臣一个交代,臣不敢起。”
“这话说的。如何这般生分?”江岚揉了揉耳朵,这楚衡是吃错药了么?
楚衡叹了口气,拿起羊皮卷:“心胸天下,又想避世而存,真是最好笑的笑话。”
“皇上,您可不能如许。”左相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蝉儿和青儿都是臣的义女,皇上不能不明不白就将她们接进宫里了,好歹得有个名分啊……”
楚衡点了点头,又伸手指向停在不远处的马车:“你帮我将马车随便赶到哪个宫里,将里头的人给我派人盯住了。”
“这洞口是如何回事?”楚衡指了指脚下的隧道口。
江岚往楚衡身边凑了凑,就在她边儿上的软榻上躺下了:“竹楼按说夏季该是极冷,可此处暖的好似小阳春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