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说凝儿。你感觉她懵懂,只不过是因为她在端方礼数上的缺失,以为她过于天真,但是她骨子里的刚烈哑忍,怕是连我都比不上。她现在便如一只鲲鹏雏鸟,明显能够乘风遨游于海天之间,却因为有个不识货的父亲,折了她的翅膀,断了她的筋骨,当金丝雀儿似的养在金笼子。你是她父亲,她信赖于你,自会乖乖任你摆布。”崔玄碧痛心道,“但是,待到她有一天明白本身是鲲鹏,而她却没有垂云之翼,当时候她会如何?”
崔道郁笑罢,又问她,“传闻你比来在查几桩大案,可有端倪了?”
不知怎的,她竟然情怯,并没有如平时那般自但是然的靠近,脑海中一片狼籍,一会儿一个设法,弄的她不知如何是好。
相对于他的冲动的情感,崔道郁显得格外风平浪静,端方在坐在圆腰椅上,连根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像尊雕像普通,“我隔三差五的还要值夜,如何不见你担忧我?”
“如何不一样?且不说我,况儿比她还小几岁,开春便要了局,接着也得入仕,你莫非也要这般操心?”崔玄碧淡淡道。
崔道郁没推测本身父亲竟然一本端庄的不讲理,不由气结,“那如何一样!”
而此时崔玄碧的书房里,一样是沉默,氛围却截然分歧。
之前崔玄碧也说过近似的话,崔道郁并没有太放在心上,直到此时才真正信赖父亲的话,本身真的看走眼了。
“况儿早慧,自小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你可知,为着这份不一样,他那么小的孩子须得接受甚么?哦,我忘了,你打小就和普通孩子一样,自是不知。”崔玄碧不咸不淡的道。
崔道郁神情垂垂沉重,他晓得父亲看事情一贯比本身通透。
“不是吗?”崔道郁觉着本身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