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那母亲快快疼疼我。”崔凝凑畴昔抱着她的手臂撒娇卖乖。
“真是叫人不知说甚么好。”凌氏看着大口吃粥的闺女,点头感喟,“你祖父与况儿都赶不上你忙。”
那玩皮的模样当真像是家里多养了个小子,看得凌氏一阵心塞。
这世道本来就对女子更严苛,崔凝被破格汲引,是占得陛下现在一心培养女官的便宜,如果常日里不能叫民气服,今后恐怕很难再进一步。
崔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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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心在旁解释道,“娘子不是说家家户户门口摆的青竹红绸风趣,要看看谢郎君的新书?奴婢便去买了一本来。”
凌氏哼了一声,伸手将粥取了过来,无法笑嗔,“正吃着饭呢,耍甚么活宝!”
换句话说,他在背后究竟布过多少不为人知的局?
魏潜幼时对甚么都很猎奇,也曾为达目标把持过别人,且总能胜利。
不晓得多少人拿着鸡蛋里剔骨头的干劲等着呢,凡是有一星半点失误便会被放大数倍,终究归结为“到底是妇人之见,就是不可”。
崔凝解下披风,上前问道,“母亲如何这么晚还不歇息?”
谢飏会主动下战书,大抵率申明已经厌倦了在背后把持统统、没有敌手的感受。方才他的统统表示,无一不印证着魏潜的猜想。
只不过玉枝本就是竹子的别称,玉枝泉的名字由来于此,这个“玉枝”也一定就是指玉枝泉。
从谢飏卑劣的挑衅行动以及他对谢家二房的态度来看,很难让人有甚么好的遐想。
“睡一觉便好了,让母亲担忧操心是女儿的罪恶。”崔凝恭恭敬敬的行着礼,却偷偷抬了一只眼睛去瞧凌氏,冲她笑。
马车行到朱雀街,内里较着热烈起来,到处都是敞亮花灯,商家门口放着系了红绸的青竹。暖融融的光芒覆盖这翠绿艳红,看上去缤纷热烈。
“听着口水都流出来了。”崔凝欢欢乐喜的坐下,望着凌氏美滋滋的道,“还是母亲疼我。”
对他来讲,太太等闲的事情,很快就落空了兴趣,因而每次都等候着征服新事物所带来的刺激感,不会去想善恶对错。
凌氏被她逗笑,冲青心她们道,“快都瞧瞧这只笨鸟理直气壮的模样!你倒是扑棱的欢畅,就不想想当娘的多心疼。”
如果某个行动从逻辑上说不通,那就只能从心机猜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