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就要开宴了,总不能顶着一张花脸,崔凝只好找了个侍女领着她们去盥洗。
李逸逸性子大大咧咧,听了这类话虽有些不欢畅却没有往内心去。胡敏好的时候是真的好,体贴入微,体贴备至,你想不到的她都能帮你想到,人也很仗义,可一旦活力翻脸,嘴里的话就像刀子一样,比她那父亲不遑多让。
她没有明说,但在场的人都明白是何意,李逸逸的父亲任兵部侍郎,恰是崔玄碧的部属。
崔凝看出李逸逸的设法,叹了口气,“并不满是因为她刚才的话。”
畴前胡敏不欢畅的时候也会说不好听的话,但那都是暗里里,李逸逸心宽,只感觉朋友间相互刺几句是小事,这是胡敏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刻薄她,她就是再心大,也还是要脸的。
“阿凝……”
说话的人一身银红襦裙,披着兔裘,恰是好久不见的胡敏。
崔凝看了她一眼,笑道,“好。”
她还在踌躇,却有人按捺不住了。
胡敏像是被崔凝的态度刺激到了,言辞愈发刻薄,“人家是高门贵女,自有高门贵女玩儿,看不见她手上牵的是闻喜裴家的娘子?你上赶着去服侍人吗?”
李逸逸眼眶凝了一包泪,鼓起勇气问,“你……真的还当我是朋友吗?”
当初武惠要被送给夏侍郎做妾时,胡敏给崔凝灌了满脑筋的“男女之情”,把她内心那层懵懂的窗户纸戳了点缝隙,从某种程度讲,算是她这方面的发蒙者。
裴煦抬头,看着她安静的脸,小声道,“她是个好人,我们分歧她玩!阿凝姐姐,你别不欢畅了。”
“我外祖家有好多好多姐姐,我带你去找她们玩。”裴煦笨拙的哄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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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逸看她淡定的模样,迷惑道,“她那么说你,你都不活力的吗?”
崔凝回身,瞥见李逸逸站在花房门口,神情庞大,“对不起。”
崔凝尚未说甚么,胡敏甩开李逸逸的袖子,“你少和稀泥,你不敢获咎她,我可不怕!”
“你又没做甚么,为何报歉?”崔凝问。
“哟,这不是崔大人吗?如何,我们这些平凡人请不动,公主聘请就偶然候了?”
“别别别!妆都花了!”李逸逸惶恐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