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掌令的屋子远了些,那接引的女官才微微松了口气,放松的问崔凝,“没吓到你吧?”
女官亦笑道,“你还是头一个不怕他的。哦,对了,忘了自我先容,我姓扈,名童,字纯之,也是九品典书,你唤我纯之便是。”
上官婉儿很小的时候就遭受家破人亡,沦落为奴,真正的没如何上过学,但现在天下多少女子不如她?以是对于有志气的人来讲,上学不上学底子不是个事儿。
崔凝不晓得本身已经在满朝文武那边露了脸,领了官服以后。欢欢乐喜去监察司报导了。
“你晓得典书该做些甚么吗?”赵凭问。
崔凝从善如流,“我还没有字呢,纯之先唤我阿凝吧。”
扈童道,“阿凝不必客气,同僚理应相互照顾。”
这一次,崔凝才真正看到监察司的全貌,楼台亭阁,花草扶疏。乍一看还觉得是误入了谁家花圃。
不过不管如何,崔凝考了监察司,又是出身清河崔氏,再加上崔玄碧帮手办理一二,进监察司是必定没有题目了。
“典令,崔典书到了。”扈童道。
女帝日理万机,此事只不过是小小插曲,如果世家出身的人不是特别有才气,她更情愿挑选出身普通的人重用。因而很快将此事抛开。
“多谢纯之提点。”崔凝忙伸谢,内心很明白,扈童头一天就情愿如此提点她,多数是因为清河崔氏的原因。
“要说下官辞职!明白吗!”赵凭吼道。
声音戛但是止。
崔凝对他的脾气仿佛不见,淡定的找了个合适的处所坐下。
她跟着接引的女官先去掌令那边,然后再去见典书令领差事,以后再见过诸位同僚。
“没有题目就退下吧。”赵凭道。
接着她前后看了一眼,见没有人才又抬高声音道,“不过典令没甚么担负,有了不对尽管往我们身上推,以是千万别希冀他能替你说话。”
崔凝微微张嘴,但见他满面阴云的模样,仿佛只要她说有题目就要发作似的,只好道,“哦,那我辞职了。”
艰苦的环境更能促进有些人的生长。这就是上官婉儿所谓的心性。
三个月后,监察司派人来告诉授予崔凝九品监察典书的职位,随行还带了一个裁缝,为她量身制作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