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的时候,都是从山里头打了猎物,用柳条筐装了到镇上、县里头去卖的,谁买的东西多,就送他个筐甚么的,本年我这腿伤了,这筐也就没有效处了。”连青山微微苦笑着说道,看向翠儿,“你如果喜好,这些筐都给你,想要装甚么都行。”
连青山看向翠儿的眼睛里头,尽是惭愧,如许的神采看得翠儿内心头一酸,翠儿的内心头有股打动,恨不得顿时把本身不是这家买来的后妻的事儿说出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她不晓得应当如何说。
“看你一天也就编一个筐的模样,这筐我们可不能卖得便宜了……”翠儿低着头策画着,连青山一小我一天也就编出一个筐来,当然是因为连青山只是无聊打发时候才编筐,并不焦急,更是因为连青山这筐编的精密健壮,非常费工夫,这工好,代价天然就不能便宜了。
想到翠儿在家里头不但要做饭洗衣服,还得种菜清算屋子,还要帮别人家办酒菜,好能够拿返来些肉呀面呀的谢礼保持糊口,连青山的内心头就更加的不忍,他的视野落在炕沿底下,本身编好了的一大摞柳条筐上头,如果这些能够换钱就好了。
不是翠儿财迷,连青山的身家,加起来仿佛也就是三两多点的银子,固然都换了粮食,能够活上一两年不成题目,但总不能坐吃山空不是?这柳条筐在翠儿看来,是除了给人帮厨收谢礼以外,能够赢利的又一条门路。
为了制止本身碰到这原主的仇敌,翠儿还特地乔装改扮了一番,这衣裳自是不消说,穿的是粗布的旧衣裳,头发用布条绑好,又用棉布包上,翠儿唯恐如许还不能掩人耳目,更是从灶边抹了点锅底灰擦在白净的脸上,又用烧黑了的柴火棍儿,把本身柳叶儿普通的眉毛给画的黑黑粗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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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兴冲冲地数了一百个钱,策画好了明天要买的东西,便跟连青山打了号召,用扁担挑起两摞箩筐,仓促的往陆大娘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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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翠儿的眼睛亮了亮,看着这些淡棕色的两尺周遭的大筐,内心头快速的策画起这筐的代价来,“你说,这筐如果卖的话,一个多少钱合适?”
翠儿回到家里头,把连青山这些日子编出来的筐都给清算起来,遴选了一番,遵循个头从大到小顺次的摞在一起,成了两摞筐。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的时候,翠儿就把这一天要吃的饭菜给连青山做好了,趁热吃了一口,便把将饭菜温在锅里头。
“你说,这筐十文钱一个如何样?”连青山想了半晌,终究憋出了一个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