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知夏拗不过她,就顺意挑了块枯燥些的地儿坐了,顺手捡着四周长条的枯枝好背归去做柴火。
甄知春见她这番模样,顿时沉下来来:“你给我循分些,如何颠末一遭亏,更加不懂事儿了,深山里头也是你能去的,前年夏季有野猪下山闲逛,这山都差点让村里人封了。村里的大男人都不敢往里走,就你胆儿肥。”
甄绿儿把粗瓷碗递过来:“好香,三姐你尝尝。”
“青山哥。”甄知春捏着小锄头站起来:“你咋来了。”
“香菊姐咋了,咋归去了。”甄绿儿年纪小,被钱婆子吓得半死,方才那些弯弯绕绕压根全懂。
“钱婆子都找你几次了,现在你又和她拉拉扯扯的,还不敷靠近么。”
“夏丫头。”
这话拿来讲一个八岁的小女人未免过分暴虐,甄知夏眉头紧皱,甄知春神采已经是又青又红。
甄知春神采发白,偷偷扯了扯妹子的袖子,走就是了,干吗非和她扯下去。
甄知夏手指不自发的敲了敲碗边,东哥儿总算来了。
“你,你敢诈我。”
大根,是村东头磨豆腐张老的幺儿,传闻小时候发热,是把脑袋烧坏了的。
那钱婆子一走,甄香菊就瞪圆眼咬牙道:“小蹄子,在外头帮着这败落户和我掰扯,我饶不了你。”
“有教养也得看对上的是甚么人,比如明晓得是条狗还拿包子打,那不是傻子么。”
甄知春怒道:“我妹子好幸亏这儿呢,钱婶子你也是个长辈,咋这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