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闻言俱是一震,甄知夏不由蹙眉:事情有变,那这个家还能分的成么。
马氏终究晓得那几乎到手的八十两完整和她无缘了。这财帛到手又落空比之从未得道伤人更甚,马氏本来只需将养几日就好,一时气的病情急转直下,又在床上躺了十来天,还落下了中风的病根。
“三弟。”孙氏又在背面叫住他:“现在莫要去,娘和老二家的在里头说话,你不若先找四弟说几句问问话,家里这大半个月,也是,也是产生了很多事。”
那日甄家兄弟一身狼狈回到梧桐村,甄二在甄家人面前将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他还将发青的额角亮给马氏看,直把马氏气的破口痛骂,何如她还是起不得床,不能去镇上给甄三立端方,且到底顾忌着赵家是大师,不敢上门获咎。当然最最首要的,老三每个月少则二百五多则三百的铜钞是甄家的一大进项,她还舍不得断了那条财路。但是佟家点名既要人又要方剂,兹事体大,马氏在家喧华了半天,体例没想到,到把本该在镇上的甄惜福等来了。
甄知夏竖起耳朵听着,抽暇又往甄绿儿嘴里塞了个丸子,孙氏背面说的那些和她猜到的也差不离。
忙活一个月只攒下八十六钱,史无前例啊。甄三有些难堪的把那堆铜子儿收回兜里:“都筹办好了,咱就回吧。”
甄知夏见大师神采不善,快走两步将随身的包裹往甄绿儿怀里一放:“绿儿,这是我和姐姐给你带的,从速回屋翻开看看。”
孙氏声音发紧:“说来话就长了,那日一早婆婆惦记取想把三丫头发卖,谁想派人去院里一瞧,二叔醉酒躺在地上,你们人都没了。婆婆大朝晨就发了好大脾气,连骂带赶的要把你们捉返来,我当家的只能和二叔一道赶去了南风镇。”
孙氏转目对上李氏,见她还是穿戴离家时那套旧的不成样的衣衫,但是气色红润可儿,想来这大半个月过的镇静,孙氏不由神采一黯,看来也就只要分开这家才有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