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不紧不慢的给宁熹捶腿,闻言也没有停下来,甜甜的声音道:“三奶奶晓得,就是三奶奶和世子爷出门那一日,大奶奶与至公子负气回娘家去了。”见宁熹点头,便接着说,“传闻那一回原是至公子有个交好的同窗,说是要将家中的庶妹许配给至公子做妾,至公子很有些情愿,只是才对大奶奶提及,大奶奶就恼了,也不听启事,直接回娘家去了。”
传闻宋绮来了,宁熹宋软榻上爬起来,理了理衣裳迎出来,只见宋绾两眼通红,道:“三嫂,我想同你说说话。”
宁熹那一日出门,只见到杨氏肝火冲冲的走了,倒是没有工夫去体贴他们伉俪俩为甚么置了气,不过现在宁熹倒是更猎奇杨氏是如何返来的,本身跑出去再本身跑返来多没面子。不消宁熹催她,珊瑚便接着往下说,“大奶奶负气回娘家也不是头一回了,不过三奶奶才进门,二夫人不肯意叫三奶奶看笑话呢,以是今儿一早二夫人便让人去杨府,说是珍宝阁新到了一批金饰,叫大奶奶一道去看看。”
宁熹听她将心头的苦闷倒了一遍,又道:“母亲受了如许的委曲,父亲不说赔罪,连楠园都没进,就出门去了……”
珊瑚摇点头,道:“却不是这般。奴婢传闻,二老爷好久没去那一处了,他们娘俩没了银子花,以是求了绣楼的老板,替绣楼做些针线保持母子俩的糊口。二夫人和大奶奶在珍宝阁看了金饰,打绣楼前走过,大奶奶眼尖一眼瞧见了庆公子,说庆公子与二爷生得非常相像,二夫人一眼看去,却见庆公子身上还带着二老爷特地寻来的玉佩,当时就闹起来了。”珊瑚夙来机警,心知本身资格比不得一等二等的丫环,平时就留意这些动静,传闻了也不会道听途说,还要细细探听了前后,奉告宁熹的话根基都没有讹夺。
珊瑚不敢评价主子的话,将最大的这一件事说完,便岔开话题,提及府里鸡毛蒜皮的小事,才说到过些天会有府上的远房亲戚要来,外头小丫头便道:“三奶奶,四女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