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点点头,提及后代的事,两人多年的陌生也消逝了,吴氏夸奖了宁熹几句,话题又回到周晴身上,周氏想到周晴先前定过亲的事,忍不住多提了一句,“我说这句话,嫂嫂如果感觉有理,就听一听,若感觉我冒昧了,就当我没说。依我看,晴儿这终选不过也罢。晴儿能进入大选,可见才貌都是好的,便是不能终究当选,也不愁不能寻一个好人家,可若真当选了,晴儿先前定过亲就是别人对于她的一个把柄啊!”
到底是人家女儿,周氏一个姑姑只能点到为止,吴氏这么说,周氏便不再提这件事,问起周峰的学问。提到一贯引觉得傲的儿子,吴氏也欢畅起来。说到底,吴氏还是有些妒忌周氏的,她一个官家女,父亲官位不高,嫁到周家已经算不错了,可小姑子一个商家女,却能嫁到国公府,哪怕宁琤是庶出,也多少叫吴氏妒忌。
周晴对上宁熹看过来的目光,狠狠地一眼瞪了归去,她最讨厌的就是这个表妹这般不明以是的无辜神采。一样流着商户家的血脉,恰好宁熹好命,就是国公府的令媛。她被退了亲,再来提亲的除了商家子,就是官宦人家的庶子,乃至有续弦的都找上门来,若非想体例进了大选,能嫁个甚么样的人家?恰好宁熹甚么都不消做,订婚定的是侯门公子,厥后弄错了,更是好命嫁到了国公府去,叫人妒忌的恨不能抢畴昔!
周家是富商,周豪言除了吴氏另有两房妾室,吴姨娘留在姑苏,孙姨娘一贯住在都城,本日同来的表妹周雯就是都城的孙姨娘所出。周豪言一贯都城姑苏两端跑,在都城纳了孙姨娘也是出于在都城照顾周豪言的考虑,不过主母不在,妾室不能带着女儿出门寒暄,宁熹虽认得周雯,来往也未几,至于周晴,表姐妹自小就不对盘,现在见到也热络不起来。
宁熹坐在周氏下首,劈面坐的就是周晴。周晴与宁熹同岁,月份上长了些,方才擦着边进了大选,固然远道才来,周晴还是详确的上了妆,不但将一身的倦色掩了下去,还能够描出了些风味。宁熹印象里,幼时娘舅夸她标致,周晴都要争辩一番,非要宁熹承认周晴更标致才肯罢休,现在她都嫁人了,莫非还要争一争才对劲?
宁熹更周晴相互瞪眼也不是头一回了,怡怡然瞪归去,坐在周氏身边仍然是乖乖的模样。吴氏见宁熹的时候固然未几,但比拟起争强好胜的女儿,吴氏一向更喜好乖灵巧巧的宁熹一些,传闻宁熹有孕了,一面替她欢畅,一面不免多叮咛了些,目光落到周晴身上,不免暴露些担忧的模样。
周氏本来就不筹算宁熹跟了去,本日搬新家办酒,客人固然不算多,但宅子里也是人来人往的,就算宋缜陪着宁熹返来,周氏也筹算留着宁熹在屋里歇着。现在吴氏搭了梯子,周氏便顺势道:“你们去玩就是,我和大嫂另有话要叮咛熹熹呢!”
周氏与周豪言豪情深厚,但出嫁年事久了,吴氏又长年留在姑苏,姑嫂虽没甚么冲突,但也谈不上要好,男人们伶仃走开以后,一群女眷坐在一起就有些冷场。这回吴姨娘、孙姨娘都没来,到底是仆人家,周氏先拉着吴氏的手,略微回想了一下当年的情分,场面总算热烈了起来。
吴氏眉头皱起,宁熹月份浅,有娇贵些的还要在床上养着,更别说带着客人四周走动,明晓得宁熹有孕,还提出这个要求,原就是周晴的话不当,赶紧道:“你表妹现在正需求歇息,你们自去玩就是,何必闹她!”
周晴几个出去,周氏同吴氏说话,宁熹就坐在中间听她们说话。先前周晴在,吴氏有话也不好开口,这会儿周晴几个出去了,吴氏才长叹了口气,道:“本日见着mm,我可算有人吐一吐苦水了,晴儿那孩子,唉,我真担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