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宁熹都快忘了,宋缜提起来,才皱眉道:“如何,大哥真惹了甚么事?”
宋老夫人点点头,并没有细问,杨氏这么长时候以来都在喊着身材不适,不过也不请大夫,想来也是没有大碍。不过,既然没有大碍,还恰好将太医截了畴昔,宋老夫人年纪大了,不爱猜忌别人,也不免生出些不满来,只点点头道:“没有就好,本日请林太医来,实是为了阿熹这孩子,昨日去了庄子上,她年纪小又没有经历,几乎摔了一跤才发明有了身孕,也是怕乡间大夫医术不精,这才请了林太医来。”
宋老夫人喜出望外,白叟家年纪大了,所求的也不过是多子多福,何况宁熹怀的是府上第一个重孙,分量天然更重,一面叮咛给林太医送诊金,一面细细叮咛宋缜照顾好宁熹,让人去宁家报喜。
杨妈妈赶紧应是,扶着杨氏进屋里安息,冲着一众小丫头轻哼了一声,“愣着做甚么,还不快做事!”
那婆子的话没说完,杨氏已经恨得咬牙,却也晓得杨妈妈的话说得不错。对宁熹,她是厌憎这小我,如有机遇天然会想体例叫宁熹吃些苦头,可到底无关大局,而文素,想到宋纩对文素费的心机,杨氏虽恨不得立即弄死她,却也晓得文素不比屋里头的两个姨娘,有宋纩护着,她想动文素,就太难了。
直到陪宋老夫人一起用过膳,老太医才流着汗赶来。太病院的太医都是有品级的官员,能请得动太医都不是平凡人家,还得对太医们都客客气气的。宋老夫人对这位林太医也很客气,酬酢以后先问道:“叫林太医操心了,不知我那孙媳环境如何?”
想到这里,杨氏气得将手里的杯子也摔了,用力太大,连腕上的镯子一并摔了下去。上好的翠玉镯子那里比得上地板硬,当啷一声脆响,便碎成了几节。中间的丫环那敢说话,低着头跪着,恐怕杨氏会重视到她们,只杨氏身边的婆子低声劝她:“大奶奶莫气了,三奶奶到底是大房那边的,生下嫡子与我们也不相干,要紧的是文素那蹄子,如果她生下了大爷的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