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喘了一会儿气,终究缓过来,拍着胸口道:“夫人,你猜奴婢探听到甚么动静了。”
冬雪微溶,春季过来来了,白雪过后的草地上冒出了芽,奸刁的和大地招手,再过不了多少日子,就该是大地返绿,一片欣欣茂发之景了。
莺儿嫣然一笑,娓娓道来:“昨夜里夫人说左丞相家的女儿要过生辰,莺儿本日挂念着去库房看看可有合适的头钗当礼品,早上一早就去了,途中偶尔遇见两个丫头从库房出来,那两个丫头手上端着一只碧玉翠罗钗,那钗清秀风雅又不失贵气,莺儿想,这不正合适给左丞相家的蜜斯做礼品嘛,便上去讨要,不想那两个丫头说不可,说那钗将军已经命令要送去给寒池女人的。莺儿当时就迷惑了,想这府上哪来的寒池女人,这么大的架子,还让将军挂念着。莺儿便没有去库房,假装普通的丫头去东厢丫头们住的别院去探听了一下,夫人,不探听还不晓得,一探听可真是吓了莺儿一跳。”
莺儿踌躇了一会儿道:“夫人,莺儿说了你可不能活力,本来也是,和一帮没见地的丫头活力多没意义。”
一股鲜血沿着额头流下来,莺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伸手去擦一下也不敢,只是战战兢兢的道:“莺儿不敢胡说,有丫头在第二天早上瞥见寒池女人送将军出来,将军只穿了底衣……”
“说!”羽麟光亮的额头皱起眉头来。
实在慕容岸是个极不拘末节的人,他的将军府是南禹王御赐的,没有别的特性,就只要豪华,但是到了他手上,就只剩虚有其表,他不挑吃不挑穿,管家备甚么便吃甚么,备甚么便穿甚么。如许一来,偶然吃得很差,穿得也甚为寒伧,不过到底人长得姣美,穿得寒伧还是都雅。
这个设法是相称不错的,详细打算也是非常悲观的,不过她辛苦请了官方的厨子来做了好吃的饭菜,送去给慕容岸试吃时,如何也没有想到吃惯了粗茶淡饭的慕容岸,那日因吃得太好,胃痉挛到直翻白眼。
莺儿看了看羽麟,那张斑斓的脸上已经笼上一层寒冰,莺儿的声音低下去,将最后的话说出口。
羽麟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利,甚么好处没捞到,不想却落下个不检点的名声,何止委曲,何止气愤啊!但是在场爱情的比赛里,羽麟对豪情的了解已经上升了一个层次,她感觉爱情这件事情,本来就没有这么简朴,如若慕容岸也如同那些奉上门来的大族后辈一样,她定然是看不上的,说到底,不过是得不到的东西最好了,她羽麟,堂堂一国公主,能屈能伸,没有甚么得不到,她的这些气,便比及今后渐渐要返来就行。
万物复苏,便是将军府也没有少了份,这段日子将军府的下人都有的忙,便是新夫人羽麟公主,不晓得是否是新为人妇老是这般殷勤,婚后她便亲身差来下人将关于公子的统统体味了个遍,而关于公子衣食住行,更是全权接办,一时候将军府的下人们闲得慌,图个消遣,不得不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一边嗑瓜子一边搞点小打赌。